惊讶他竟会这样说,“旁的东西还好,这个可不行。”然后眼疾手快地从他怀里把美人剑夺回去。
梅尧君痛失美人,很是沮丧,深感像自己这般风流逸致的人物才般配这般遗世独立之美人。“此剑总该有个名字吧?”
初九点头,说有的,把剑拿给他看,剑鞘上果然刻着小篆的“阙一”二字。
梅尧君却不甚满意:“‘阙一’是什么怪名字?依我看该叫‘梅妻’,风雅有趣。”一语双关。他想在言语上占美人便宜,初九不和他争,由着他去,自己蹲至一旁守着磬里的鱼汤。
江南本是佳丽地,便是到了衰草凄迷木叶尽落的深秋,也有一番纤细袅娜弱不胜衣之美,而洗春秋白白生得眉目如画,对周遭景象视若无睹,甚是不解风情。自红尘紫陌而过,却携带一股肃杀之气。
在宫外便听侍从说宫主在大堂里与众人议事,于是他刻意放缓步伐,等走到大堂时,沉檀宫的部众如早就料好一般地四散了,而宫主江白斜倚于榻上,阖目小憩。见洗春秋来,露出不出所料的笑容。
——他们的交往一直便如此精打细算,连说话的声调、微笑的弧度、肢体相接的时间都在心里预先盘算好,永远是恰到好处的状态。如此循规蹈矩必然不能算作爱情,而双方心照不宣的防备又让他们之间连感情都说不上……久而久之,洗春秋都开始质疑自己曾经是否真地痴恋过江白。
江白温柔地示意他脱下深色的斗篷式夜行衣,洗春秋毫无异议地照做,低眉顺眼地等候他发问。
江白欣赏着他的温驯,道:“你把聚丰楼的几人如何了?”
洗春秋说:“还留着命。”
江白满意地点头,复问:“这一路可有异动。”
他也如实说:“昨夜与聚丰楼的人谈话时,有两人偷听。”
江白沉默不语,仿佛并不对这两人有兴趣。
洗春秋耐着性子等了他一时半刻,实在憋不住又继续说:“其中一人是个年轻道士,他的道袍落在原地,我捡起来看了下,他竟然是清微观的人。”他从袖子里掏出半截衣领,呈给江白看,顺便也借此机会明目张胆地凝视江白。江白年轻时很是英俊,如今已届不惑,被岁月打磨成了一把古朴的刀,鎏金错银,一望便知其名贵与内敛。
江白借他手看那截衣领上绣着的“心静神清,道自玄微”八字,依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这回好歹还说了两句话:“清微观能入本座眼的止王重阴一人;而王重阴十几年前便不知去向,现在清微观里不过一群昏聩至极的大小神棍。”
洗春秋不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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