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断炸毛,把鱼骨头一扔:“可恨!你们……你们会有报应的。”
初九平静地说:“道士不信果报的,和尚才信。”
曲断眼眶一红,翻身上马,竟然扬尘而去。
两人被甩了一脸的灰,不知作何反应。初九瘫坐在地上,道:“熊孩子真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分道扬镳
洗春秋素来自命清高,据传沉檀宫能入他眼的只有江白,但他总不能不和旁的人见面,遂每次去找凌左时,他都称自己是偶然路过。
为着聚丰楼的事,洗春秋又不得不“偶然路过”凌左的地盘。
凌左一身黑色劲装,左脸颊有形状诡异的刺青;大约有外族人的血脉,他的肤色较之旁人更黑、眼窝更深,亡命之徒的眼神从深邃的眼窝里射出,使他宛如一只能在白日行走里的鬼。
洗春秋和他比起来,简直正常到像一个正人君子。
洗春秋站在凌左的窗外,对着竹帘上映出的影子道:“我偶尔路过这里,来看一下凌左护法,护法近日可好?”
凌左正在擦剑,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只道:“有话直说。”
洗春秋吃吃笑道:“那我开门见山。沉檀宫和聚丰楼撕破脸了,宫主要凌左护法去劫聚丰楼楼主的儿子,曲断。”
凌左听罢,不问曲断所在何处、如何寻得,却问:“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洗春秋说,“随护法的意,只要让聚丰楼的人相信曲断在沉檀宫手中便好。”
凌左把剑插回黑底红漆的剑鞘中,屋内烛火应着剑柄磕上剑格的响声骤然熄灭,凌左的影子也消融在那片黑暗中。
然而初九和梅尧君却不得而知曲断已然成了香饽饽,自顾漫山遍野地喊着曲断的名字,翻落叶下的马蹄印儿……
初九难得地显露忧虑的神色,他道:“先被聚丰楼误会听壁脚,如今又弄丢他家的孩子,贫道与聚丰楼的怨算是结下了,果真还是独善其身的好,倒免了这许多麻烦事。”
梅尧君早也有所忿忿然,听他这么说,言语里分明是在嫌弃自己碍事,遂不假辞色道:“初九道长若是怕了那聚丰楼,那夜和今日之事我梅尧君一力承担便是,我也不是怕事之人……何必在我面前含沙射影?”
初九见他生气,急做解释:“梅公子误会了,贫道的话,并不是说梅公子你不好,而是若是不遇到梅公子,也生不出这些麻烦。”初九从来就在自己道行一事上撒过谎,这谎还是半假半真、甚至于事前打好草稿,可见并不长于掩饰,因此此时竟把实话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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