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此一时竟无话可说,只好各自在心中痛骂李双寒。
初九着实受不了梅尧君的矜持,便拉下脸皮主动道:“贫道是清修之人,下山也为的是斩妖除魔;可与梅公子相识这一月,道业荒废已久,愧对清微观上下。如今聚丰楼一事既已了结,初九也要向梅公子辞行,自此潜心修道,不复过问红尘之事。”初九这招名为欲擒故纵,在千百年的爱情游戏中屡试不爽,而他说话时低眉顺眼,端的是虔诚无比,几乎要令人不得不信了。
梅尧君却不管这许多,上手揪住初九的衣领,道:“初九道长在旁人面前装腔作势便也罢了,我不知你几斤几两?明明是不学无术、欺世盗名之辈,还要做出这般不问世事、醉心学道的样子,谁信谁傻逼!”
初九表示要平心静气,说话要含蓄,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拆穿为好……“而且不扰贫道清修这话还是梅公子你说的。”
“呸!”梅尧君丢开初九,愤懑不已道,“半日前本公子那样说是给你个面子,哪知初九道长没有半分自知之明,非但不自省其身,反而蹬鼻子上脸,把我说的客套话当真!”
初九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觉得像自己这种人渣就应该羞愤而死嘛。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此时仍巴巴地跟在梅公子的尾巴后面。
梅尧君也不赶他走,像只骄傲的锦鸡一般在前面耀武扬威,一边还数落着初九的不是,“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之化矣。我看初九道长这种人品,还是随着我去得了,耳濡目染,渐渐戒掉你的恶习。”
初九狗腿地连连称是。
梅尧君龙心大悦,回头捉住初九的右手,拢在自己手里,还任性地把他向自己身前一拽;初九还握着剑,剑鞘因此轻轻磕在梅尧君的手肘上。
初九把阙一换到左手,反握住了梅尧君。安抚的温度从彼此掌心渗透过来,如同包裹着一小簇涌动的火苗。
煮茧、抽丝、缫线、送经、打纬……把琐碎的尘埃,织成烂漫藻丽的尘缘,再裁剪成百态人间的盛世。
当晚便到了平昌县,梅尧君硬要拉着初九去妓馆“耳濡目染”。
平昌县是个颇为优裕热闹的县城,某种特殊的行当已发展到相当成熟的阶段,从业人员的素质高、服务环境质量好。
梅尧君和初九坐在平昌县最奢侈华美、最美女如云的妓馆融春楼对着一大桌鸡鸭鱼肉美酒甘酿兢兢业业地胡吃海塞。
老鸨揉着嘴边粘着的媒婆痣,和几个风姿绰约面如春花的妓子站在包间门口窃窃私语。老鸨头痛:“这二位客人该不是走错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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