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春楼当成了酒楼吧?”
黄衣女子以扇遮面,蹙眉道:“真是不解风情,人家凑上去倒酒,谁知道竟然被推开了。”
粉衣女子眉眼灵动,朝她瞥了一眼,顾盼生姿,她道:“想必是某人姿色难入客人之眼啰。”可惜这眼眸里的流光也并未落在恩客身上。
绿衣女子卷着一绺头发,神情不屑:“你们真是没见识,没看到那个人是道士么?还非要黏上去,难怪会被推开。”
老鸨忍无可忍,给她们一人一个爆栗:“吵得老娘烦死了!话这么多进去给里面的人说!我告诉你们,今晚想方设法也要把银子从人身上掏出来!”
女子遂收敛形容,齐声道是,纷纷理好发髻衣衫,推开包间的雕花木门,袅袅娜娜身姿摇曳地步入房内:“客官,妾身来给你们倒酒啦。”
初九自从在母亲那里听来几位哥哥不幸的婚姻生活,从此对女人几乎是敬而远之、恨不得退避三舍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为好。这几位女孩子身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浓烈的异香熏得他头晕眼花;偏偏还水蛇一般没了骨头,不过是倒杯酒,也像是要化在他身上似的;手还若有若无地在他身上抚摸,一张粉脸几乎要贴到他脸上,鬓上抹的茉莉香膏蹭了他一身……初九畏畏缩缩道:“姑娘请自重。”
女子几乎要坐到他大腿上了,一听便嗔目佯怒:“客官怎么能如此说妾身?本朝以瘦为美,您竟然要我‘自重’,我重了这还怎么见人。”此刻又转怒为悲,眉凝深愁,如海棠带雨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换做别人早就扑上去了。
梅尧君很是受用美人的亲昵,任她们在自己身上又摸又挠,衣服都被扯下来,斜斜地挂在肩上。他状似不经意地留心初九的情况,看初九困扰的模样,不知为何却心下暗喜,忍不住出言调戏:“初九道长如此不怜香惜玉,怎么对得起这位姑娘的一番盛情?”说到此处,伸手在绿衣美人腰上色情地摸了一把,绿衣美人很是上道地娇笑。
初九摇头起身,说:“梅公子,贫道要出去透口气。”
梅尧君漠不关心道:“随你。只是我今日预备在此过夜……初九道长如果不愿,还请另寻住处。”
初九痛苦地从美女的夹攻中逃生,溜出融春楼。
而融春楼旁边也林立着一些勾栏妓馆酒楼唱池,红楼檐角相对,道边灯火相连,灯影树下穿行着游鱼似悠闲的行人,于是初九干脆逃到融春楼后小巷。
小巷无灯,幽暗僻静;孟冬的夜晚已然有几分湿寒之意。初九在小巷里转悠了一圈,只觉得阴森可怖,下意识去书箱摸符纸,去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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