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凛冽,问:“我留那个道士给你,你用什么来交换?”
凌左面容如刀刻,过深的眼窝遮挡住他所有的眼神,他道:“告诉你我知道的沈萧疏的事。”
沉默了半刻,一时间只有汹涌的风声。然后凌左看到洗春秋的嘴唇弯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他道:“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老狐狸
年后洗春秋就去做了一套稍微齐整一点的衣服,把自己装扮得人模狗样,预备去攻克梅昀风这个历史性的大难题。
他变成人样一回,很是有些不适应。他年少时虽是世家公子,既富且贵,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点贵气早变成了鬼气、骨气也变成阴阳怪气。唯一能辨认出一点旧时光景的是那张端方俊秀的公子哥脸蛋;然而,他已不年轻了,面容不再如年华正好时风流明丽,因不常见日光而苍白的肤色让他显出几分萧索落魄。
他整齐仪容,下马车,湖蓝色宝相花纹织锦绣靴踩到街面铺设的大块青石砖上时,他突然觉得百感交集,几乎要矫情地潸然泪下。他本应这样活着,本应绮罗满身,镇日于大街小巷游手好闲,本应只知赏花弄鸟吟诗作赋……然而命运使然,他将十几年大好的时光孤注一掷在朝不保夕的武林混战和一段无望的爱恋之上,并且注定输得血本无归。
车夫是沉檀宫的人,还有几个侍从也是沉檀宫的部众乔装打扮的,奈何皆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洗春秋皱着眉头挑肥拣瘦了一番,终于捡了个看得顺眼的带进去——他们截下了梅昀风寄予江南富商钟维、邀他面谈丝绸生意的请柬,洗春秋年纪和钟维相仿,正好乔装打扮浑水摸鱼进梅庄,而富商嘛,总不能没个随从。
知会了门房,出来接见的是梅庄的总管,对他们不卑不亢,又不失热情周到,一路与他们闲扯、领着他们去会客的大厅。
总管先是寒暄数句,说什么舟车劳顿之语,又略略恭维了几句钟维年少有成。洗春秋忖度着有钱人总该拿着捏着,因此不显得太过热络,只是点头应和,偶尔开口答几句。
这座宅子并不是梅家的主宅,据打探的消息,梅昀风携老小在过完年后便从山上的主宅搬到此处,暂住几日。虽是偶尔才住上一回,这所庭院却修建得精巧又不失气派,庭院四处值有梅花,此时已然零零星星地绽开了。先要经过一个小花园,园中奇石秀木、花鸟虫鱼,各具姿态,洗春秋目不暇给,心中嫉恨非常,把这些有钱人怒骂了一通,因此面目不经意又显出了几分他惯有的扭曲阴狠之色。
总管在一旁瞧见了,以为他是因为梅昀风没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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