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九闻言,心头一凛,暗道莫非又是来找他打架的。他如今是有家室的人,可不愿把头挂在刀尖上,便道:“粗制滥造之物,恐怕入不得阁下的眼。”
洗春秋说:“凌左上次寻你比试我并不知情,若是提前知道,也不会有这回事。你不必对我如此警惕,我只是想借剑一观。”
梅尧君在一边早就沉不住气了:初九那些幺蛾子他不愿去追究,但既然和他好了,总不能就任着他和别人胡闹。于是他对初九说:“把剑给他,我再给你做把更好的。”
初九断然拒绝:“这不成。”
“哦?不成?”洗春秋道,“那烦请道长解答,您是从何处得到这把剑的?”
初九道:“你问贫道别的事,贫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事却无可奉告。”
洗春秋拉下一张冷脸,厉声问:“那好,我就明说了,沈萧疏现在何处?”
初九顿时收起嬉皮笑脸,双唇紧抿。他不擅长掩饰,情绪都明明白白摆在了脸上。洗春秋展颜一笑,志得意满,想要乘胜追击追问下去,却听见有人唤自己名字:“春秋。”
他心头一紧,循声望去,是一位身着皂色长袍的男子站在旁边酒楼二楼的窗前看着他,眼神温和而安定,宛如夜色下的一潭静默的湖水。洗春秋几乎要溺毙在那一瞥之中。
然而江白很快移开了目光,对他们说:“春秋,上来吧,邀上贵客一起。”
梅尧君和初九有了上次聚丰楼鸿门宴的经历,对反派伸出的橄榄枝都需再思量一二。正当他们踌躇不定的时候,洗春秋回头道:“我们宫主可不是曲墨那种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小人,二位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初九连忙摆手笑道:“怎敢。”
梅尧君敲他脑袋:“何必在他面前伏低做小?我梅尧君何时怕过谁了?”
狭窄的木质楼梯,洗春秋走在前面,听到这句话又转过身去,看着梅尧君似笑非笑,“是了,梅昀风的独子,梅庄的继承人,是不需要怕谁。”
梅尧君根本不看他,道:“谁允许你站在高处答本公子话?”
洗春秋冷笑,又继续往前走。
江白在一个雅致的包间里等他们。他负手而立于窗前,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旧朝宫殿。
洗春秋带来梅尧君、初九二人,在江白面前恢复了毕恭毕敬的姿态,他低头道:“春秋拜见宫主。”
江白转身,向那二人颔首致意,举手示意他们落座。包间正中摆着一张黑漆木圆桌,桌上是两壶酒、几碟精致的小菜,既不张扬,也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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