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和曲墨太过飞扬跋扈的霸道之气不同,江白沉敛而温和,一言一行合乎礼度,简直不像个江湖人,更不像魔教教主。
梅尧君和初九将信将疑挪开椅子坐下,江白则坐到他们对面。洗春秋走过来,为他们倒酒,然后默立在江白座旁。
江白说:“我很少离开沉檀宫,早年便听闻这里的酒是难得一遇的好酒,甚是想来见识一番。今日,我有幸与二位贵客一同来品鉴,也是一段佳事。”
洗春秋听他们交谈,心里却砰砰地跳——从他进屋,江白的眼神就没有落到过他身上。他自认分量确实不及梅尧君和初九,但十五年的情分,也换不来江白看他一眼。
一顿鞭子、一颗糖,能换来欲罢不能、死心塌地;而江白从来只用鞭子不给糖,依然能把洗春秋玩得团团转。
梅尧君端起酒杯在眼底晃动了一下,对着酒杯里鹅黄色的酒液道:“此酒名为琉璃黄,入口甘滑,香气芳烈,虽是好酒,但甜软有余,辛辣不足,”他轻声一笑,“像是妇道人家喜欢喝的。”
江白还没做反应,洗春秋先按捺不住,道:“无礼!”
江白回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洗春秋本还想辩解,被他目光一扫,顿时化成一堆软绵绵的红豆沙。江白道:“我久居沉檀宫,饮的都是乡野家酿,见识短浅。杜康之事,还需向梅公子多多讨教。”
初九想到半年前在夫妇家和梅尧君醉得神志不清,还做了那回事,梅公子不过是嘴上说说,实则酒量压根拿不出手。他想得出神,不觉笑出了声。
他这一笑,其余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他身上。要不是当着外人,梅尧君真想再给他个爆栗。初九坦然道:“见笑了。只是想起了些旁的事情,诸位无需在意贫道。”让他们该嘴炮的继续嘴炮。
江白说:“道长真性情,清微观真是钟灵毓秀之地,生出道长这样的年少有为的俊才。武林终究还是要交到你们手里。”
“他哪是真性情,明明是少根筋。”梅尧君丝毫不给初九留面子。
“梅公子说得对。”初九点头微笑。
他们一唱一和拆江白的台,洗春秋都要被气炸了,江白却不怒反笑:“哈哈哈道长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世事洞明而温善淳厚,果真有清微观之门风。”
初九道:“谬赞了。”
洗春秋眼里只有江白,见初九屡次顶撞江白,恨得牙痒痒;而相形之下,在他眼里江白已然被镀上一层有容乃大的圣父光辉,全然忘记江白背地里说清微观是一群乌合之众的事。
他正痴迷着江白,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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