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都是勉强维持着的。”
初九回忆了一下,清微观的伙食一直都是清水煮青菜,用青菜当菜、煮菜的水当羹用,原以为是苛刻伙食,好让他们潜心修道,不浸淫于肤浅的口腹之欲;听乔净曝出内幕,竟然是吃不起别的。
乔净继续向他倒苦水:“你知道观里会让弟子离观数载、去广访大山名观罢?”初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下山的。“那是因为这么多人观里实在供不起,让你们下山自谋出路去!”
“竟有此事?”初九惊叹,“那为何不接些道场做?”
乔净紧紧拉住他的胳膊,道:“这就是了!王观主一直要我们不沾染凡间俗事,谁敢出头接活干呢?他老人家十几年前就成仙去了,从此吸风饮露,不食五谷。可叹我们这些凡骨还等米下锅……”
初九也觉得这真是悬在头上的刀一般的大事,罕见地为他们愁起来了。
“看看你们,下山了,倒比我们过得好……”乔净看向他身上的道袍,这件道袍是梅公子让人为他做的,料子都是带暗纹的,初九因此愧怍得抬不起头,“艰难度日,也到了过不下去的时候。观里的师父师伯们争吵了好些日子,这才决定开始接一些山下的活计来做。”他又俯到初九耳边说,“这次来洛阳,可是要做一场大法事。”
“什么法事?”
乔净看左右无人,才道:“其实我也弄不明白这里面的故事,据说是几十年前武林出了个大魔头,杀了许多正道人士。现有些义士带头说要吊祭冤魂,便邀了清微观,听口气那天武林中许多名门正派都要来人。”
初九觉得这故事甚是耳熟,问道:“那个魔头叫什么?”
乔净皱着眉头回忆了一番,道:“似乎是叫沈萧疏的……”
初九几乎要被吓得跌下凳子,他叹息道: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过,似乎这场法事的酬劳颇为丰厚,他真心实意地替昔日的难兄难弟开心。“那观里来了多少人?”
乔净指着楼上道:“住了整整一层楼,你说多少?除了师父,就是周师叔和郑师叔,还有各自手下来了七八位弟子。”
“好大的阵仗。”
“清微观名声在外,这次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面子。”
这时候小厮才姗姗来迟,送上茶水。茶壶重重地落在桌面上,里面的茶水都洒了出来;小厮又掏出两个豁口的破碗,给他们摆上;撂下一句“请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净忿忿然道:“穷小二看不起穷客官,这都什么世道!听师兄师弟说起江南一带那些和尚庙,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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