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地,雇些农户,年底就能收租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好;哪像我们,深山老林的,就间或自己打只野鸡来烤了吃。”话一出口,才发现说漏了嘴。
初九安慰他说他当时被关小黑屋,也经常摸出去摘野菜、捉山鸡和鱼,练得了一手好厨艺。两人就烤山鸡技术深入地探讨了一番,相谈甚欢,竟然在这个歪门邪道上一拍即合,把学霸和学渣不可逾越的次元之壁都模糊了。
乔净说:“对了师弟,你似乎过得蛮滋润的嘛。”
初九作为一个吃软饭的男人,恬不知耻地立着牌坊:“这倒没有,做一点活计吃一口饭。”
“那师弟做的事什么活计?”乔净穷根究底道。
这却把初九给问懵了,他不善撒谎,便含糊道:“是跟了一位公子,家中资财丰厚,雇我为他……为他讲经。”
乔净有些泛酸,道:“竟有这么好的事……”
“也不算多好,酬金不多,只是不用操心日常饮食和住所。而且……”初九犹疑。莫名被浇了一头的茶水,是个人就该生气,幸好初九这方面的忍耐能力已经达到非人的境地;然而,即便他已经“不是人”,但也并不是没有感觉,事后想起,还是有些委屈。
“而且什么?”
“而且这位公子脾气不算好……发起火来,还是有些吓人的。”初九老实道。
“唉,脾气不好算什么?这样的好差事,你不做,便让我来做。”
初九正欲辩解两句,梅公子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眼睛里亮着两朵幽蓝的鬼火,脸黑得那张纸拓下来就可以贴门上当门神,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挡不住的怨妇感。初九差点被他吓破了胆。
梅公子幽幽道:“你愿意做,我还不肯。”
乔净脾气也犟,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如此不中听?”
“本来就不是好话,何必悦耳?”他看向初九,“初九道长要是觉得我脾气不好,本公子也不会强人所难、强留你为我……讲经。”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初九真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梅公子大腿了,他急忙解释:“我并没有……”
“不必说了,”梅公子打断他,向外走去,“初九道长好自为之。”
初九和乔净面面相觑。初九瘫坐回凳子上,又一次觉得所遇非人人生无望,还不如回清微观扮兔子吃青菜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怒而烹茶
梅昀风午间便觉得闷热难耐,吩咐仆人在屋内多置冰块降暑。小睡片刻,醒时见窗外乌云四合、雷声隆隆,继而大风忽作、暴雨骤降,明明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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