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萧疏如有所感,当即立誓以残生日日诵经忏悔,但不过月余,便失了耐心,想道反正他罪孽深重,料想忏悔也未必能尽覆前愆。与其花这些徒然无所用的工夫,还不如祈祷江白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将功折罪、列入仙班……总之别和他再凑到一块去了。
天真的沈萧疏真这么祈望过,甚至像模像样地为江白祈祷过。未能如愿。前不久沈萧疏从王重阴那里听说初九与江白的事,当即如五雷轰顶、万事皆休,痛骂江白不争气。冲动之下,收拾包裹,要亲自把江白引入正途。可甫见面江白就按住他操了一顿,这回沈萧疏可真不作他想、但求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周有作业到deadline,所以现在才更,非常抱歉。
☆、嘴硬
陆竟在清微观的地界受了伤,按理初九无论如何是要出面探问一下的。清微观住的是道士,人间的礼节却必不可少。初九想到梅尧君,心中仍是惴惴,但此事实在不便推脱,陆竟醒来三日后,恰逢雪霁风停,初九便往梅尧君与他所居的小院探望。
可不凑巧,初九到时,梅尧君也在房中,背对房门,同陆竟小声谈论什么。初九迈出的脚还没落地,就悄悄地收回去了,他预备先躲到一旁,等梅尧君离开再进去。谁知陆竟颇没有眼色,见到他,大吃一惊,道:“谁人?”
梅尧君闻声,警惕地回过头去。
彼时初九刚收回脚,见大局已定在劫难逃,心一横,假笑着往里面走,道:“梅公子好,陆少侠今日可还有不适?”
梅尧君冷冷道:“初九道长既然都来了,方才为何还要往外走;既往外走了,又为何还要进来?”
初九最怵他这副模样,他对梅尧君,七分是难以自处,三分则是怕。被梅尧君这么一唬,差点就要拔腿就跑落荒而逃了。
“原来是观主,陆某有伤在身,不能见礼,还望观主海涵。”
初九道:“无妨。少侠之伤,本也是贫道考虑不周、护卫不全,还要请少侠见谅才是。”
提起那日身份不明的刺客,陆竟更觉一身伤口变本加厉地作痛,道:“那些人恐怕是冲着公子来的。公子收到请柬不过两三日工夫,他们竟早早地预备在此,定是安插了眼线,日日监视公子,消息才得这般灵通!可恨我身上有伤,不能时时护卫在公子左右,万一那些歹人再来,公子又当如何?”
“住嘴!”梅尧君出言喝住他,“莫非我缺了你,便活不了了不成?”他话语虽严厉,口气里却有几分玩笑的意味。
陆竟言者无意,初九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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