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他初九有错在先,不声不响消失了一年,害他以为他死了,不知道有多难过,结果初九竟一点表示也没有,难怪他生气。不,他岂止要生气,等他和初九闹过这两日,把初九带回去,一定将他日日锁房里。这样,他每日睁眼便能看到他、抬头便能看到他,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看个够。如果初九不情愿,这是最好的,反正他也逃不掉,不如先让他抽抽噎噎委委屈屈一阵,等梅尧君心满意足了,哪日再把他哄开心。
陆竟忧虑地打断梅尧君的野望:“公子,有句话属下不敢不说。”
梅尧君一挑眉。
“刚属下见到观主,发现观主脚步虚浮、气息微弱,应是久病缠身之相。”
梅尧君神一凛,看向陆竟的目光好似噬人猛兽:“不得胡言乱语!”他又何尝没看出一分半分的迹象,只是不愿多想罢了。梅尧君急怒交加,暗自握紧了拳头,心道:好个初九,竟然又眼都不眨地骗他。
关于会见各大门派、剖白冤情一事,初九极没有主张,听从乔净的意思邀请了当下武林略有名号的门派,虽有数人推辞,但会见之期头一日,已有许多应约而至。乔净忙里忙外地安顿这些贵客,焦头烂额之状自不待言。晚上照着名单一数,差点傻了眼。十七位掌门,每个掌门少不了要带三四个随从,个个都要张嘴吃饭,况且习武之人食量之大,不比清微观的道士;而且突然涌来这么些人,观里的房间供不应求,一个院子挤三四个掌门,委屈不说,万一这些掌门彼此间有旧仇,一不做二不休,动起了手,又该如何是好……乔净心中盘算着,忍不住掏出笔和纸,把烦忧之事全数列写在案,写罢一看,更加心烦意乱,再坐不住,独烦烦不如众烦烦,趁夜去找初九来有难同当。
初九本都已经睡下,乔净又推又喊把他弄醒。初九打着哈欠,靠坐起来,推开榻边的窗,接过纸,借着月光看完,不由得愁起来,问道:“他们大概呆不了几日,不会消耗太多罢?”
乔净翻了个白眼:“你指望他们和我们一样啃馒头白菜吗?”
初九想了想,道:“有馒头就已经很好了……”初九倒不是苛待客人,他不做观主时,每日只得一个馒头,大多数时候都是就着清粥吃水煮青菜;做观主后,馒头虽是管够,但他肠胃弱,也吃不了太多。
乔净差点被他气死。
初九看他脸色不对,便急忙补充道:“或者叫人去后山打些野鸡来?”
乔净这回只恨自己没在听到前一句时就死了,“人是你招来的,我可不管。你要给他们吃青菜,小心他们急了把你分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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