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净讲到此处时,便竖起耳朵听一会儿。当乔净提到梅尧君时,他就耷拉着耳朵、萎靡不振地往榻里侧缩。
有一回,乔净说道:“这些道貌岸然之人,所关心的从来都不是真凶是谁,你给出再多解释也无异于是对牛弹琴。何况,哪怕你真杀了人,若你是梅昀风,又有谁敢质疑?”
初九点头道:“我明白。”
乔净道:“你既然明白,就该知道如何应付。与其往风口浪尖上撞,不如就此称病不出,等这群人争完、斗完,各自回去,这事大约也就平息了,如此正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初九道:“师兄所言,未尝没有道理。沉檀宫固然可恶,而师父枉死一事,梅庄主难辞其咎,岂可任由他逍遥事外?”
乔净叹道:“师父之死,我亦是一刻也难以释怀。只是人死如灯灭,世间种种于他便如云消雾散,凶手生如何、死又如何,与师父已没有半点干系。你也切不可执着于此。”
初九摇头道:“非是为了报仇,为彰天道而已。”
乔净不置可否,却道:“梅尧君百般为其父推脱,是非不分至此。”
初九听闻,也有些沮丧,垂下眼帘道:“为尊者讳,为亲者讳。子为父隐,乃是父子伦常,我等外人也不可过分强求。”
“可……”乔净欲言又止。
初九观他似有所隐瞒,投去质询的目光。
乔净有意回避,站起身,理了理衣摆,道:“夜深了,我先回去。你也早些睡罢。”
初九猜测此事定与梅尧君有关,一时不知实情究竟如何,索性不再去想,吹熄了灯蒙头大睡。一直睡到第二日天大亮,十八送来药,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一边往窗外望去。今日天气甚是清明,无风无雪,还有聊胜于无的冬日暖阳。初九心情畅快,吩咐十八把南窗推开。十八照做。窗刚推开,初九就脸色一变,又命十八关上。凄凄恻恻地对着墙侧躺下,心道:青天白日的,怎么也会出现幻觉。方才他分明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东厢房的檐下。
作者有话要说:
☆、矫情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初九乐极生悲,被吓得一连几天都不敢开窗,每日只闷在房里看经书,不敢踏出房门半步。偏偏梅尧君有意作怪,时常在院子里四处溜达,院子本不大,又极空旷,若初九开着窗,一抬头便可以看到梅尧君身着锦袍,站在檐下,背着手,对着枯树发愣,意态甚是寥落。更有几次,梅尧君竟踱到初九窗外,极为过分。
初九视而不见,咬死不开窗。而梅尧君心生奇计,在院中搭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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