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百口莫辩。
梅尧君却面不改色地从初九身上下来,走到一旁,冷笑道:“诸位兴师动众的,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一样什物被抛落至梅尧君脚边。梅尧君垂下眼帘,低着头,用脚拨了拨,那块东西半埋在雪里,颜色、形状甚是眼熟,正是他今日凌晨方交给刘堂主作为交换的印信。见了此物,梅尧君心下顿时了然。
刘堂主眼底的得意只有短短一瞬,随即他义正词严道:“他今日想用此物贿赂在下,要在下在会上咬定江白即是这几桩血案的元凶。在下心想:若问心无愧,哪里用得着这些蝇营狗苟,想来定是做贼心虚才至于此。刘某心虽不愿,但仍假意接下此物,端看他背后有何作为。果然,现下一幕,应让诸位心中明了:梅尧君与初九关系匪浅,他为帮初九撇清嫌疑,故有私下重金贿买之行径;为替初九遮掩罪行,不知之前梅庄还有过何等不堪入目的举动!”
“这……”“竟有此事?”众人闻之色变,纷纷交头接耳。其中亦有受了梅尧君钱财的,此时虽是心虚,却也作出一副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模样。
梅尧君听了,既不辩解,也没有愤怒。
初九走过去,捡起掉在雪地里的印章,翻过来一看,底部篆写的文字显示其正是梅庄之印。
梅尧君低声道:“你自可离开,此事与你无关。”声音很小,刚刚够让初九听到。
见他两人交头接耳,刘堂主又是冷笑:“没想到梅庄公子竟同清微观观主有这么一段旖旎良缘,真是叫天下人都开了眼。”
姚妙机在一旁,早已是脸色铁青,听闻刘堂主这句话,罕见地站在了初九那边:“刘堂主,我清微观上下均是出家之人,你休得胡言!”
“胡言?”刘堂主失笑,“你不如问问初九观主,我可曾有胡言?”
梅尧君生怕初九又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抢白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没有半点干系。”
刘堂主敛了笑容,道:“梅公子此话不假,但若是你与初九观主关系非同一般,那么你为观主所做的证词真假恐怕就存疑了。如今又有以财物收买人心一节,其中原委更是值得玩味。不知梅公子对此可有什么说辞?”
梅尧君缄口不语。
刘堂主心下大悦,与众人说道:“看来,此事已然分明了。这两人有私情在先,梅尧君为之辩解的话语做不得数;而初九杀人,人证物证俱在,若没有其他证据证明观主的清白无辜,恐怕你是要预备认罪伏法了。”
梅尧君闻言,登时瞪大了眼睛,有意无意地站到初九与众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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