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如此,江白仍是好奇,洗春秋在最后一刻,是否会因把一生挥霍在这场颗粒无收的耕耘中而后悔不迭。答案像一根木刺,在不经意间刺痛他的手指,分明无足轻重,却又挥之不去。
江白仅能在回忆中捕捉往事的余晖,他错过洗春秋的一生,并在很长时间内都未能觉察他犯下了一个怎样不可弥补的错误。
刘堂主私下找过江白。江白的态度则更为审慎,他说道:“你我相会,若落入他人眼中,难免招致是非。”
“哈哈哈,江宫主倒把我当成懵懂小儿了。”刘堂主笑道,“这个道理在下焉能不知,只是江宫主乃是人中之龙凤,有天人之勇智。如我等凡夫俗子,不知能被江宫主记住几日,只好常常登门造访,以免相忘。”
他们从来都不是彼此忠贞的盟友,只有小心翼翼的以利换利和婉转迂回的探深试浅。面对刘堂主隐晦的质问,江白怡然应道:“堂主此言令本座心内难安。这些年少了堂主暗里的鼎力相助,岂有本座今日。今后亦有许多要讨教之处,怎敢忘弃堂主?”
刘堂主又是一笑:“宫主一言,甚慰吾心。刘某区区小人、微薄之力,如能有俾于宫主大业一分一毫,绝不敢推脱。”
江白留意到他袖口露出的白纱,讶然道:“刘堂主受了伤?”
哪怕江白与他暂时是友非敌,他仍不愿以伤示于这般的强者,将左手曲进袖中,直道无碍。
江白又道:“习武之人,手脚最是要紧,尤其刘堂主精于掌法,这手更是不能掉以轻心。本座此处有些上等的伤药,是药神之徒所配,尤对此症。稍后将奉上一瓶,还望堂主不弃。”
“哦?”刘堂主被勾起兴致,道,“江宫主处果真是群英荟萃,连药神之徒都投入您麾下,真是羡煞我等。”
江白笑道:“因缘际会而已。说起来,堂主的伤,不知是何人所为。”
知道江白这是明知故问,刘堂主轻笑一声,道:“不瞒宫主,梅庄的公子与清微观的观主因在下指认他两人私情一事,怀恨在心,欲置我于死地,两方联手,留下此伤。”
“这梅公子也太过胡作非为了些。”
“正是呢,也是在下运势不佳,竟着了他两人的道。”刘堂主眯缝起双目,说道,“幸而诸位豪杰仗义,为在下主持公道。那梅尧君现已被关入清微观地牢了。”
江白愕然,道:“清微观素来志心修道,地牢作何用处?”
“这在下也不知,只是听说那地牢在道观西南,江宫主若想与他一会,自可前往。”
江白道:“梅尧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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