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此荒谬之事,入歧途已深,依本座看来,会面也大可不必了。”说罢,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半晌,忽然又各自大笑。
刘堂主来过之后,梅尧君似是有些转性,看守弟子同他说话,他偶尔会接下话茬,唬得那名弟子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
两人共处了好几日,梅尧君竟还不知对方名姓,便问道:“你叫什么?”
那人答道:“贫道不满一岁便被送来清微观,名是师父取的,唤作张凌。”
梅尧君撕下一块馒头正往嘴里送,不觉失笑:“这名字不好,犯了你们祖师爷的讳。”
张凌挠挠头,道:“这贫道不大懂,但天底下人这么多,哪有一个字被人叫了、别人就叫不得的道理?”
梅尧君知道和他说不通,索性不提了。低头干咽了几口馒头,噎得满脸通红。
张凌在一旁见了,倒了半碗凉水与他。
梅尧君接过来,几口喝了,又不慎呛入气管,呛咳起来。
张凌叹了口气,手臂伸进木牢门里替他抚背。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梅尧君筋疲力尽,倚靠牢门瘫坐着,全无平日里整齐修洁的模样。张凌见了此貌,并不觉得难看,暗自琢磨着,觉得此时的梅尧君倒有几分风流放佚之态,加之梅尧君面容俊逸、身姿秀拔,甚为可观,不觉看得两眼发直。
梅尧君冷冷瞥他一眼,道:“看我作甚么?”
张凌想,自然是因为好看。若在平时,张凌百无禁忌惯了,心中想什么便直说什么,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这位贵公子既然与观主有私情,应是有那传说中的断袖之癖,自己说他好看,岂不与对一位姑娘说她貌美同样唐突?于是便缄口不言了。
梅尧君没能发觉他激烈的内心斗争,随口问道:“听说近日观中来了一位大人物?”意指江白。
张凌思索片刻,回道:“似乎是,前日里贫道在大侠们集会之处见到了一张生面孔。”
梅尧君眉梢一挑,追问:“那人生得何等模样?”
张凌绞尽脑汁,坑坑绊绊地形容道:“穿一身黑衣,年纪不大,气度很是不凡,有些像个文人。至于眉眼是什么模样,贫道便不大记得了。”
虽然张凌的形容太过笼统,但梅尧君心中的怀疑已得到映证,张凌口中的生面孔,八成便是江白。
梅尧君正若有所思,张凌却发现异常,他大惑不解道:“有生人来,公子是从何处听到的?”
梅尧君眼也不眨地说道:“听你说的。”
“什么?”张凌越发迷糊起来,“贫道何时说过……”又下细一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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