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舆论,也随着那位教授的出国深造逐渐停息,最后,化作万千过往的一片尘埃。
现在想来,确实是非常久远的事了。
由于昨天只是一语带过,并没有指名道姓地介绍,因此慕容期并不知道,这个令希遥陷入凝思的名字的主人,就是那个站在树荫底下,爱搭不理伸过手来,却暗暗拧得他差点粉碎性骨折的小兔崽子。
他只是在看到这个名字后,直觉地认为,该是个很耀眼的人。
在初晨的漫天红霞,在三更极暗的夜,一切或喜或忧神情,不分场合,都是来自他身上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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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灰色的积雨云彻底离开酝州境内,不晴不阴的多云天,非常适合某些计划的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这一次,高彦礼换了个便宜点的篮球。算他有先见之明,在等待伏城出现的漫长岁月里,可以把篮球垫在屁股底下坐着,既不累,也不心疼。
由于已经接受关于伏城现今状况的设定,因此,当看见他从另一方向的公交车下来时,高彦礼并不惊讶,只是稀松平常地,探了探脑袋张望:“你金主没送你来?”
整个PK的过程,伏城都在三令五申,希遥只是他一个亲戚,被委托收留他几年,等他能自力更生,这段关系就算结束。
现在她已经回了她原本定居的城市,他虽然住在她的家里,但以后估计也不怎么见面了。可以看出,她对他没什么兴趣,当然了,他也并不在意。
同样的内容变着花说到第四遍的时候,高彦礼终于忍不住了。
前天吸走他元气的是当头烈日,今天换成这位唐僧的碎碎念,让他四肢百骸浑然无力,站在篮筐底下都能三不沾。
他万般无奈地,一手抵在另一手心,做一个“打住”的手势:“啊,行了行了哥,我脑子都快让你唠叨炸了,还他妈不在意呢?”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伏城这人,极度表里不一。
高兴的时候故作轻描淡写,生气的时候假装漠不关心,喜欢的,偏要保持距离,不喜欢的,倒是还能一块假惺惺喝上一盅。
总而言之就是贼欠揍,但同时,也让人很好判断他的心情——全反着来就行了。
那么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就不言而喻。
料到伏城会再说一遍“我说真的”,高彦礼干脆主动出击:“好,你说只是亲戚,那到底什么亲戚?”
果不其然,伏城一下子哽住,高彦礼说:“你看,亲戚关系都还没编好,你这话有什么可信度?”
他一边说,一边洋洋自得,为自己的缜密逻辑和致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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