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偃换上笑容,轻声问道:“冷不冷?”
柳断笛摇头,房中的火盆烧的正旺,心中却在差异为何苏偃在门口站了片刻,脸色就这样青白。
苏偃找把椅子坐下,再也不敢近柳断笛身,偏偏听柳断笛道:“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着凉了?坐近点,暖和。”
苏偃怕柳断笛受寒,屋中的火盆全部挪去柳断笛身边。但是苏偃哪儿敢明说,自己这一脸惨样不是冻的,而是怕不小心吃了你。
“谁像你一样那么弱不禁风?”苏偃口上这么说,但还是蹭到柳断笛身后。
柳断笛突然停声儿,苏偃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改口:“别误会,我只是心疼你。”
手下瓢起一勺药水浇在柳断笛背上,替他轻轻按摩后背。
柳断笛愣了半晌,才应道:“让四殿下如此这般,真是难为了。”
“莫要这么说,一点都不难为。”
是的,一点都不。
若是能够教阿笛好过一些,赴汤蹈火又如何?
空气中霎时生出一股暧昧,使得柳断笛心底下略微有些失措,一晃神儿,便又似回到了当初在筹南发病过后,苏偃言语中遮掩不住的担心,甚至连续几个晚上不敢搬回自己房间,柳断笛半夜偶尔辗转难眠,苏偃都要询问几声才肯作罢。
这幅模样的苏偃,除过柳断笛一人外,怕是再也无人能够得见。
皇帝引以为傲的四殿下,人人赞颂的四殿下,竟也会心无旁骛,独独将那么一个人庇如掌珠。
“三月初便要前往治洲祖坛祭天,我们现下应该尽快将任命文书送去扈从的各位大人府上。”柳断笛阖上双目,靠在浴桶边缘,与其继续那些莫须有的念头,还不如借这个空档处理正事。
苏偃替他绾发,道:“这些事情我自会安排,你且省省罢。”
柳断笛对这话充耳不闻,应着方才已经向苏偃坦白,便也再无其他顾虑,道:“寻常都是天子祭天,如今陛下偏偏委了你代行,朝中的口声早就莫衷一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苏偃道:“这些我也自当清楚。只是其中无诈无诳,他们也不敢就此多做文章。”
柳断笛摇头:“你无诈,可居心叵测的人未必能够光明磊落。”
苏偃住手,道:“何意?”
柳断笛睁开眼,转头望着苏偃,正色道:“古往今来,在这条祭天路上丧命的人,太多了。”
代天子行天子之仪,多半为后继身份已定之人。
苏麟更是料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偃旗息鼓,静待变革。
哪知苏偃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