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断笛醒然,只是摇头:“今晚我便去将褚桑换回来。”
兆文琦大惊:“我们来此不过一日,齐家军尚未打点好。况且大人一路劳累,合该稍作歇息。”
柳断笛道:“事不宜迟,我更忧心褚桑的安危。你稍候同他们一起,能是鼓动人心自为大好。倘若他们执意误解,你且忍下,万万不要与他们起冲突。”
兆文琦见柳断笛脸色颇白,心下不忍:“下官明白。只是……齐家军几番讥诮,全然不知大人的苦心。当真委屈大人……”
柳断笛儒声莞尔:“他们愈是误解,日后便会愈加忠耿。大苏朝,从不需要只善阿谀之人。”
兆文琦受教,不禁苦涩道:“不惜以身赴险,去换齐家军一片赤诚。大人这是……将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柳断笛心中稍凛。
“我除了自己,还有甚么能够作陪。”
兆文琦闻言,兀然发觉柳断笛温润的性子中,竟隐含些许阴狠。
对自己——太狠。
“大人……可需下官护送?”
“不必。宁楀送我至睿和境外十里地,余下的,我自己走。”
兆文琦自知不可回旋,便才答道:“好。下官与齐家军众将,待候大人凯旋!”
柳断笛微微一笑,行容刹那,宛如谪仙。
随后,他便唤了宁楀,便装从次所之后逶迤而去。
待到了睿和十里开外,柳断笛嘱托宁楀道:“我此番前去,便将北齐交予你跟兆文琦二人,还望宁大夫成全,切勿与军中伤者为难。”
宁楀额首:“来此之前,我已做好破戒的准备。”
柳断笛歉然:“当真劳烦宁大夫,倘若不是没有更加合络的人选,我也不会请你随行。”
宁楀应声,道:“我只是瞧不惯毐官猖獗,北齐将士杀身成仁,肝脑涂地,又怎可与毐官相提并论。”
柳断笛轻笑:“宁大夫果真乃是豁达之人。”
宁楀闻言冷哼一声,又道:“不过我可提前明说,假如十日之内你不回来,我便不再管顾那些伤者。”
柳断笛柳眉稍凝:“十日……”
“不可商量。”
柳断笛终是应:“好。”
宁楀上前,执起他的手腕,几度把脉后道:“真是非去不可?”
“北齐长安,刻不容缓。”
“以你现在的身子,本该不得劳累。不过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便也不再多言阻滞。惟望珍重才是。”
“多谢宁大夫好意。”柳断笛报以微笑。迈前一步,停足回首:“到此为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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