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古早前隐约觉得不妥,方唤了适才搜点柳断笛身物之人,一问之下竟是发觉柳断笛身上并无它物!如此一来,柳断笛何以解毒?倘若不必解毒,那便是本未中毒!
尉迟古顿感奇耻大辱涌上心间,几欲咬碎一口银牙:“是本帅疏忽了……哈,柳断笛?柳大人?……本帅虽不杀你,但你未必能够活的舒坦!”
柳断笛淡然:“在下身即便身死,也不可挽回褚桑归营、放诸人质的事实。”
尉迟古冷笑一声:“此言尚早。你知是不知,比死亡更令人畏怯难耐的,是生不如死……”
柳断笛心中微惊。传闻睿和降伏外族人手腕狠辣,素来制人于不胜之地。倘若落入睿和手中,远不如自缢来的畅快!
不过……宁楀授药,乃有止血止疼之功效,方才一股脑全部咽下,不知能否抵挡一二。
但愿罢……柳断笛宿疾缠身,早也疼惯了。
只是不知,旧疾发作时的疼痛,比之酷刑又如何?
柳断笛浑噩间随着一众人去向反方营帐。走至近处,便有寒气扑面而来。六月上旬灼热不已,即便北境睿和常年偏冷,亦也不该如此寒冷至极。柳断笛正极力抑制住微微发抖的身子,便有人迅速蒙上他的双眼。
黑布叠交,覆盖双目,眼前霎时漆黑一片。
届时尉迟古才将他带入帐内。
空气中只弥漫寒气,并无味。遂又有人牵起柳断笛腕上的铁铐,环锁猛然扣紧,双臂逐渐失去知觉。如此一来,柳断笛五感中失了三感,心下隐隐有些不详。
尉迟古踱步一旁,冷声道:“柳大人官居一朝尚书,想必与刑部来往不浅?”
见柳断笛不答,尉迟古又道:“那便请柳大人猜猜,这是甚么手段罢。”
话音稍落,柳断笛便觉自己向前坠去,刹那间落入水中。
那水潭仿佛深不见底,柳断笛双眼受蒙,双臂得禁,只挣扎片刻便不再动作。
坠入之时并无何感,仅坚持稍晌,寒意竟如同千万只利剪直刺柳断笛身骨。此时双臂均麻,铐锁下阵阵刺痛,柳断笛却也能明白,倘若不是这两根铁链牵制,自己早便坠入潭底。
囚人心智,浸入寒潭。以锁魂链桎梏内关、阴维两穴失其触觉;眼蒙闭光黑布失其视觉;浪涛拍岸失其听觉;寒气缠身失其嗅觉。
并非凌虐肉体,而是使其神智迫受箝制——用以使人供言。
这便是位列逼供刑首的风餮术……!
柳断笛身上冷痛交加,无心回答。尉迟古不依不饶地冷声笑道:“这便受不住了?抑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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