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埋首道:“臣惶恐……”
苏偃冷哼一声,道:“那么院正倒是给本宫说说,你知道些甚么。”
院正道:“陛下平日里身子健朗,如今病起有因,却病的离奇……或是中毒……但,微臣却好不出脉象有异……”
苏偃默声片刻,低首望他:“院正此言,可是考虑好才说的?若是有所差池,即刻问斩罢。”
院正大惊,连忙恳声说:“殿下息怒……微臣,这便去再诊……”
苏偃启言又问:“饶是这般,为何不见周太医?”
院正答道:“周太医前几日暴死……微臣已经禀了陛下了。”
苏偃闻言略微皱眉,不再理会他,直径转出偏殿。
他来至正堂,一眼便瞧见龙案,上积奏章,并无异样。走上前打量,忽然瞧见准批大理寺重审柳断笛的折子,苏偃脚步一顿。
适才院正言中有疑父皇中毒……大哥苏安骤逝古怪不堪,七弟亦是中毒身亡!
——柳断笛,又是你……
苏偃攥掌,微一用力,指甲便镶入肉里。锋利的痛楚却远不及内心怒遏,他已经有心不去探听柳断笛近日情状,可还是逃不开他!他已经悉力狠恶,已经湮没爱恨了!……还想要他怎样……?
他悲颓地闭眼苦笑,再睁眼时,瞳中惟存愤遏之色。
绝不手软……可是自己当日亲口说出来的。逼他交出解药来,自己当有千万种门径,不舍施刑,不过是自己尚留余情罢了。
苏偃迅疾前往大理寺,并未教人通报,只让跟随同入的狱丞开启牢门,遂便将其屏退。
他缓步入内,一眼便瞧见倚在偏角处的柳断笛。那人闭着眼,仿佛小憩一般。
直至苏偃走进了,柳断笛才察觉地醒来。
见是苏偃,柳断笛不禁微微愣神。自月前别后,已有多天未见,而今日他又为何遽然前来……
“太子殿下……”
柳断笛沙哑着嗓音轻唤。前些天剑伤未愈,加之牢中阴寒于伤口不利,连日来高热不退,却又不愿传医诊治,这才未能在苏偃来时有所醒觉。
苏偃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并不答话。冷视好半晌,才道:“解药。”
柳断笛闻言一怔,迷困不已。
苏偃瞧他神情不解,再也抑不住心中怒气,肃声斥道:“你杀我七弟,害我大哥,就连我那皇叔仅是与你见了一面,便被冠罪逐出京去!……柳断笛,你好大的本事,本宫真真……不及你。”
柳断笛胸中一滞。苏偃所言……除却果亲王之事是他所为,旁的他虽了然却一个字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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