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若是可以,我替你留块安静的地方。”夏邑复又摇了摇头,低声说了一句,“我不懂你。”
夏邑走了。他急匆匆地来,却是独自沉默地归去。苏叔阳在房间里又坐了一会,直到桌上的茶水凉透了,才缓缓起身。
宽大的衣袖从身上滑落,露出一片仍然鲜艳的血痕。他的身体委实不太好了,一步一步挪动到门口,胸口疼痛到如同被长剑插入后生生撕裂。
阳光被树林挡去了大半,只有几缕落在门前的地板上。苏叔阳展开紧握的手掌,手心躺着的是夏邑放在桌上的那块玉璧。
事隔多年,虽然红绳颜色已褪,玉璧依旧是莹白剔透,贴在肌肤上,只觉得上面刻满花纹,隐约有个“顾”字,质感冷而滑腻。
苏叔阳将捏在手里,顺着延廊往西边的房间去。方才夏邑来,他无心照管少年,把他一个人丢在树林里也不安心,只得提了丢在有笔墨纸砚的书房里。
打开门,入目便是翻飞的纸张,夹杂着斑驳的墨痕,散落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少年端坐在书桌后,脸上的表情认真而严肃,只可惜嘴边和脸颊上的墨汁出卖了他。
苏叔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而少年则持续地和宣纸做着斗争。这是他最近爱上的游戏——肆意地在纸上挥洒墨汁,哪怕他只会写顾之川三个字,而且写得极丑。
他一直没有抬头看向苏叔阳,仿佛没有意识到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人,身形还挡住了大半照进屋子里的阳光。
少年身上穿的是一件女子的外衫。屋子里唯一翻出来的男装是陆逢留下的,对于少年来说太宽太大,只能苏叔阳套在身上。至于衣柜里为何还有女子的衣衫,他没有多想,只是拿了一件给少年裹上了,竟然很是合身。
但是现在看来,这种合适让苏叔阳如鲠在喉。他快步走上前,将毛笔从少年的手中拿走丢在桌上,修长的手指很快解开腰间的衣带,指尖顺着领口伸进去、剥开外套,顺着少年的肩膀滑落,很快将那件衣服脱掉了。
苏叔阳手一挥,那件薄薄的外衫便落在一旁的地方堆做一团软纱。少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抬头看了一眼苏叔阳,发现对方既不开口说话,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少年伸手拽住了苏叔阳的衣袖,然后歪过身去抓桌上的毛笔。
苏叔阳一把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腕,少年一惊,灰色的眸子看向苏叔阳,带着一点点怯意。
两个人沉默着,单方面对峙着。直到苏叔阳将手里的东西塞到他的掌心里,转身跌跌撞撞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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