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啊,啊,他也想要听!
却在此时,听得身旁两人议论道:“兄台可知那辩驳的三人是何许人也?”
另一人则颇为自得地道:“嗨,知道,知道!一个是慎道大师,一个是中庶子卫鞅,还有一个是申不害。听说啊,这三人都是法家人物。”
问话的那人听着便奇了,“既是师出同门,他们三人何苦如此相争?”
“贤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他们三人,虽同是法家人物,但侧重却各有不同,慎道大师崇尚的是‘势制’,申不害崇尚的是‘术制’,卫鞅崇尚的则是‘法制’。”
那人听了一面咋舌一面摇头道:“我却不知,一个法家,里头竟还有这些讲究。那么,这三人既是想分出个高下,来证明自己才是正统咯?”
“依我看呐,难!即便口舌上胜利了,不是还有别门别派嘛!而且,口头上厉害,不代表其言可鉴,其道可行。儒家弟子素有舌战群雄之名,却有哪一个国家敢用他们了?”
承祜默默地听了半响,不知脑中在思考些什么,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人群已纷纷散场,台上方才还在激烈辩驳的人,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不禁暗笑了一声,然后寻了个小馆子,点了些鹿肉,缓缓地咥了起来——总算福临还有点良心,出任务之前给了他一些这个时期的通用货币。
墨色渐渐地泼洒上了整片天空,夕阳的余晖早已消散殆尽,安邑城中的人流却没有消散。
有轺车和缁车不断地从青石板铺就的路上辚辚地驶过,整个城市竟是灯火辉煌,许多店铺正张罗着下一笔生意,对于偶然路过的人,根本无暇顾及。
好一个安邑不夜城!
承祜自繁华的人群中走过,走到码头上,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三三两两的游学士子正聚集在一起,高谈阔论着《诗》、《书》、《礼》或是兵法,商人们则径自围成另一个圈儿,谈论着这里的市场,那里的物价。什么地方短了什么物资,什么地方需要军备……
承祜也不与他们待在一起,径自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默默地坐了,只觉一天走马观花地逛下来,竟也有了些疲惫。
于是,便靠着船檐这么睡了过去,直到被一股外力拉扯住……
“小兄弟,小兄弟,醒醒!快掉下去了!”
只觉耳边一阵急促短暂的话语,喷洒而来的热气让承祜觉得有些微的不适,遂扭动了一下身躯,这一动可不得了,承祜觉得自己骤然间碰触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事物,惊得蓦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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