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理空了一多半的茶杯,连忙给他续上了一杯茶水。
“不是这个‘上茶’,是‘尚槎’!”傅理不悦道,“尚大人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要打岔。”
“谁跟你打岔了?”尚沁不满的用牙磨着桂圆肉,“是夫子自己要上茶的。”
傅理这才反应过来两个同音词,心里大骂尚槎这个小兔崽子名字起的狡猾,但是也只得无奈的解释道,“在下所说的并非这个‘尚槎’,而是令侄尚槎。”
“喔,是尚槎啊。”尚沁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喊出来的尚槎的名字,有着明显的轻重音,“这个我知道,他现在不是七皇子的伴读嘛,也就是夫子的学生了。那您今天来这里是要向我汇报一番这孩子的学业吗?这就不太对了吧,虽然孩子和我很亲,但我们毕竟只是叔侄而已,有什么事情,还是找他的父母说比较好。”
“不不不,这事情只能找您来说。”傅理心想,都是你净把人家孩子往沟里带,我不找你找谁?“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只能来找尚大人说才能解决啊。”
“我又怎么了?”尚沁看着那串葡萄正在发呆,纳闷道。“教育孩子,是夫子的职责;生养孩子,是父母的事情。如何还能有那般问题,一定是出在了在下身上?”
“正是您的事情,”傅理严肃的指出问题,“正是您有意无意的教导尚槎,竟使他今日在课堂之上,说出了‘太宗皇帝贻害无穷’这等大错特错的谬论!您怎么能这样教他?”
“我如何不能这么教他,”尚沁斜睨着眼睛,恨恨的咽下去一口玫瑰花蓉,“这也便是在下的想法了,有何不可。”
“世人皆知太宗皇帝是一代英主,如何到了你口中便成了昏君?”傅理据理力争道,“史书明鉴,更有《贞观政要》传世以证,您怎能这般妄下定论?就算是一家之言,也不可如此无凭无据!”
“我有理有据,怎会空穴来风?且不说别的,单单是那一个皇位由来,就不清不白!”尚沁的眼睛挑着,闪动着明亮而尖刻的光芒。
“……”傅理稍有一些挫败,“是是是,那场宫变的确是一道污点,可‘皇室无父子’,这也可以理解嘛,如若不是他因此成为九五之尊,其后的千秋伟业就不一定存在了啊。”
“是吧,连您也承认,若不是那场弑杀兄弟,软禁父亲的政变,他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