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槎倒是想把这堆事实直接就这么写下来,包括他对于这个名字的见解,不吐不快。不过这样的情感流露显然太过个人化,实在是有失偏颇,因而作为一个称职的史官修撰,尚槎最后只是老老实实的记下了这样的一笔,“今有黎国新帝令其弟百里颉颃入炎国,为质,以示交好。百里颉颃其人,好姿容,具风仪,不自藻饰,有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上见而大喜,有美词,另闻其善乐,愈怜之,故留于宫闱。”
写完了这笔的尚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如此大约不会有什么差池。却不料遇见燕祉祾的时候,那人气鼓鼓的却像一团番茄。
“太可恶了,”燕祉祾苦着脸对尚槎抱怨,“我觉得父皇这是在嘲笑我!好端端的弄一个‘精通音律’的人搁在我这里,不是恶心人是什么。”
“小孩子脾气,”尚槎摸了摸燕祉祾的脑袋,“你就当是白捡了一个乐师好了,反正又不少一块儿肉。”
“唉……烦人,”燕祉祾摇了摇头,“这样的话我就更不好意思吹笛子了。”
“有什么?反正我会一直听,”尚槎继续笑着说道,“只要是你,什么都是好的。就算是锯木头,你也比别人做出来的动静好听。”
听到这样的保证之后的燕祉祾很安心,也展露了一个软软的笑容,不过虽然心里还是不快,但是燕祉祾并不是真正计较这种小小不言的东西的人,转念便不再思考百里颉颃的事情了。
而百里颉颃的确作为一个尴尬的人质,留在了炎国的皇城宫闱之内,还是洛尘宫这样的要地,看来皇帝陛下的心思果然是猜来猜去也没人猜得明白,这样的安排究竟是要弄出什么名堂。
但凡知道此等安排的人,议论纷纷的不在少数,除了处在漩涡中心的百里颉颃出奇的淡然自若,该吃吃,该喝喝。
因为洛尘宫并不算小,所以他被安排住在了一间偏室之内,距离燕祉祾的卧房并不很近。那屋子的摆放倒也齐整,手边的东西并不缺,也有宫女和太监伺候着他。整个生活状态就像是一只金丝雀,安逸而没有自由的被变相软禁至此一样。
此番来到炎国的百里颉颃的行囊,并没有像一个跋山涉水的旅人,甚至还很潇洒,随身的东西,只有一把琴——那是一把做工精良,颜色醇厚的桐木琴。
琴棋书画诗酒花,是没有争议的文人墨客风流,但是对于燕祉祾这种的确才华斐然的音盲来说,后六种东西都可以实实在在的存在,第一件只不过是一个摆设。
燕祉祾对于音律的喜好,更多的时候表现在了对于疑似为《乐》的残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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