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又委以重任,派他和李环将军一起破坏狼城水源,直到如今……他一身是伤的躺在他的怀里。
风逝突然脊背一阵寒意。
他知道!
他一定知道他是蓄意接近他!
他是何人?他是清王啊!那个料事如神的清王!为何带他去见兰公子?习澜之所以会隐居,正是因他的异能。也许他们会遇袭,兰公子都曾预见了!
风逝紧紧盯着清王苍白的脸,呼吸微微急促,手颤抖的摸上他的颈项。只要……只要一握,便可断了清王的命。
收拢五指,大滴的汗自额角滑下,他猛咽口水,却感到口干舌燥。清王原本便微弱的呼吸,更加困难了,似乎呻吟了一声,风逝一震,松开手,把清王往地上一放,自己却大步退开。
那人无力的倒在地上,阳光自树後射进,留下一片光影,凌乱的衣服,渗血的绷带,苍白如雪的脸色,病态之中透着诡异。
风逝心跳加快,裸露的肌肉紧绷着,发丝原本就半湿,此刻粘了汗,交错地纠结在身上,那双长年紧闭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烁着奇异的光。
左手,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剑。剑和剑鞘丝毫不起眼,风逝却知道此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昨天与凤天筠交手时,他惊讶地唤出“栖凤剑”。
凤天筠怎能不认识自己的佩剑?五年前,凌国大败曦和国,领将凤天筠还在战场上丢失了佩剑,视为奇耻大辱。以故,五年後,凤天筠再次领兵攻打凌国。
当初清王让他在兵库里选剑时,他一眼便认定了此剑。尽管那有更多的神兵利剑,他唯独被此剑吸去了注意。平凡无奇的一把剑,静静的摆在架子上,仿佛在沈睡,当他握住它,拔出剑鞘时,剑鸣声起。
它,醒了。
剑很称手,他在最短的时间里练成“射日逐月”剑法。
右手,握住了剑柄。只需轻轻一抽,即可出鞘。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受伤的清王,昏迷不醒,身边只有他一人守着。出鞘,刺杀,眨眼间便可完成。五年苦练武功,忍辱负重接近清王,日日夜夜关注着清王的一举一动,只盼着哪日,让他有动手的机会。
闭上眼,他仰头。脑海中闪过父母兄妹惨死的情形,恨意充满了胸腔。缘叔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
‘溟儿,你是曦和国人!’
他猛地睁开眼睛,恨恨地瞪向地上的人。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拥有这麽一双眼睛,怎会是凌国人?!
上前一步,剑拔出一寸,屏住了呼吸。
“啪──”
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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