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勺子,咽下鲜美的鱼汤。
於是,风逝递过去一勺,清王便张嘴喝。这一来一回,不到片刻,就喝光了。清王舔了下嘴角,意犹未尽。
“属下风逝,是殿下的金翎侍卫。”风逝慢慢地说,字字圆润,清王听得诧异。
微眯了眼,嘴角上扬,睁开眼,又是一片慵懒。
“原来如此。”
风逝转身,继续盛头盔里的鱼汤,眼里满是痛苦。
望着风逝那赤裸的背,清王若有所思,神情淡漠,毫无一丝温度。待风逝转身时,他又闲散慵懒了,由着风逝侍候着他喝鱼汤。
“……殿下遭了暗算,和属下一起掉入江中,属下尚有一丝神智,带着殿下游上岸。”风逝简略地说了下两人的处境。
“噢,凤天筠麽?”清王轻哼一声,看向风逝微闭着的眼睛。“你的眼睛倒跟凤天筠的相似。”
风逝一震,半跪在清王面前,神色忠诚。“属下自小在凌国长大。眼睛……许是祖上有曦和国人的血统。”
“嗯,边境一带,确实有凌国与曦和国人结姻。”竟没再追究。
风逝心中五味陈杂,握紧拳头,显得苦闷。
他不知自己为何不趁机杀了清王,可能是奴才做久了,竟不敢违抗主子。清王认不出他时,他明明可以谎说自己和他素昧平生,不过是救他於江水之中,以救命恩人自居。然而,面对清王,被那双黝黑的眼睛一望,什麽谎都说不出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言语。
待到日中天,已是晌午,腹中又空空了。风逝主动去林间猎食,清王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两人在河边呆了两三日。清王受了伤,不宜移动,一直是风逝照顾三餐,便是生理上,还需风逝帮忙。
初时,扶着清王解决生理时,风逝满脸通红,眼睛不敢乱瞄。清王倒镇定自若,许是被侍候惯了,往日连沐浴都有侍女侍候,还会在乎这个?
伤口愈合得快,清王调理了体内的真气,不过三日,就行动自如了。
这日,风逝熬了鱼汤,把鲜浓的汤递给清王。清王接过,喝了两口,道:“这两三日,都无舟船经过,再等下去也无济於事,一会我们便穿过林子,翻过山,可能另有出路。”
风逝抬头望向那茂密的林子。这几天他都在林子里猎食,有时走了很久,也没有尽头,而那山脉,更是深不可测。若是沿着江边走,却是行不通,过去几百米处,一断崖阻了去路,此处山势险恶,江水湍急,难怪没有船只经过。
点点头,风逝很快地用了早饭,利索的收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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