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夺了手里的镰刀,“我的少爷,你没干过农活吧……就别添乱了,镰刀使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说着便将陶舟拉了出去。
麦穗被割下后,垛在一边,陶舟靠上去,很舒服,有股成熟的粮食味道。吴阔也就势坐到他身边,用手捻着沉沉的麦粒,眼望着田里的忙碌景象,道:“你看,对他们来说,宫里的龙椅是谁在坐,又有什么分别。与此相比,田里的收成才更重要。每年这时候,能将大捆的粮食收回家,不比什么都强……”
“我明白你的意思,吴阔。”陶舟打断他,“你能这样说,因为你是局外人。如果你是太子呢?真的就甘心坐以待毙?没道理他生来就没有活路。而我,好歹与他结义一场,也没道理眼看他就这样困死。”
“你与他虽有结义之情,但相交尚浅,值得冒这么大险?顶着谋逆的罪名……”
“你说的我都想过。”陶舟抬眼望天,“人生在世有时候,没那么多选择……也许我这么做,也不单单是为他。”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陶舟望了一会,忽然转头对吴阔道:“天色真好,我想听你吹一曲。”
“你带笛子了么?”
“在这。”陶舟从身后抽出那只小巧的羌笛。
“行,跟我来。”吴阔将陶舟拉起来,将他扶上马,随后自己翻身而上,一路奔驰而去。
白马四蹄踏飞,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只见极目之处,天似穹庐。四野八荒,草木稀落,黄土尽显。
终于马蹄声渐缓,最终停在一条河边。夏季过后,这里的河水便渐渐干涸,现在已裸露出大半河床。
吴阔倚马而立,从陶舟手上接过羌笛,放在嘴边……
远处有风,带着沙土扑面而来。河面上微波粼粼,偶有一两只鸟拂水而过。
一曲毕,四下无声。
两人沉默了半响。吴阔上马,拉着缰绳慢慢行进。
“你曾经说过,我拿着羌笛来见你,有求必应。”陶舟终于开口。
“是。”
“那我想让你交出螭虎玉符,放过晋王。”
“我若这么做了,皇上也会猜到是你的主意,到时候你们陶家……”
“这个放心,落烨已经帮我安顿好了。”
马停了下来。
“你就这么想帮太子?事若不成,陶家不管在到哪里,都逃不了灭族……还是你觉得,周然才是真命天子,此事必成?”
“别把我说的那么神,卜卦观天象,我不懂也不信。自古以来,多少开国皇帝都是草民出身,更何况他们本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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