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加上我跟小刘久未谋面,相谈甚欢,对老人家自然比较怠慢。
可这位阿姨不是普通的老太太,特别执拗,操着一口不知是唐山还是天津话,跟我分析她这韭菜的好处,说如果从种子种起,韭苗太细,前两年都不能吃,只有移栽的才根深苗壮,立竿见影,云云。我被唠叨得心里挺烦的,可毕竟不是我妈也不好发作,便敷衍她放那儿就行,我会找时间处理。小刘也很无奈,一直催她妈“你就坐会儿呗”。
老太太答应是答应了,可不一会儿没影了,我怕遇到传说中的“老老中”,把好好的草坪刨了,补起来比韭菜还要贵,忙跟出门外去查看。果然,在初冬乍冷的寒风中,老太太正东张西望为韭菜选址。她先后相中的几块地盘都被我一一否决了,僵持中她来了一句,“你这么大的院儿咋就容不下我几根韭菜呢”。我瞬间崩溃,意识到对手太强大,终于一拍脑门,被逼出了个主意。
车库后面朝北与邻居花坛接壤处有条二尺来宽的小地块,因为太窄机器上不去,每次工人来剪草都很费事。牺牲这点草起码有两个人会高兴,我忙向老太太一挥手说,阿姨这儿就归您了。
老太太挑剔地向四周环视几圈,抬头看看天色辨辨方向,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说你们美国人没治了,都喜欢草不喜欢菜,这就这吧,总比没有强。然后她觉得外面太冷,把我往屋里轰。本来我就不是来干活的,已暗下来的天实在也不暖和,于是给她拿来铁锹和手套后,自己飞快地跑进去了。
过了半天她终于回来了,两手沾满了泥土,很兴奋的样子,宣布几月份就可以收割了。她还叮嘱我要施点肥浇点水,我满口应承,当然事后早忘了,一件也没干。而且除了出于礼貌我当着她的面去看过两眼—无非是几撮小赖毛—此后忙碌的日子中,我把这件事整个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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