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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年春暖花开的一天,女儿跑来,举着一根嫩嫩的小草说:“妈妈,我觉得这个可以吃。”“吃什么吃,哪儿揪的,赶紧扔了,小心有毒!”我一边忙一边下命令,根本没空理她。但小家伙很固执,坚持说她认为“真的是个菜”,并伸着小手把草凑到我的鼻尖下:“你闻一闻嘛。”
一股清新熟悉的韭香顺着柔弱纤细的草叶拂面而来……哦?我这才突然想起冬天前,朋友老妈不由分说埋下的几团枯草根,真活了?女儿把我带到车库后面、她找到“能吃的小草”的地方,果然窜出一簇一簇萌萌的新绿,比起周遭的草坪明显叶宽而形散,不是一样的。说来惭愧,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长在土里的韭菜,既没施肥也没浇水,就能不劳而获,真是“离离原上草”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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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顶多二尺长二尺宽由几撮枯根起家的韭菜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出产的韭菜斩不尽杀不绝,绵绵无绝期。它们越长越密越扩越宽,除了冬天偶尔为之,正如阿姨所言,我再也不需要买韭菜了,多余的还可以送给别人,并可暗暗地鄙视国货店里裹挟着浓郁的烂叶子味的老韭菜了。
韭菜盒子、韭菜鸡蛋、三鲜馄饨……全是我家人的最爱。每当看孩子们吃得欢天喜地,我就会想起朋友小刘固执的母亲。她跟我谈韭菜经时我一点也没听进去,还嫌她磨叽,如今享受这鲜美的收获,心中对她充满了感激。有些事就是这样,开始你看不到它的意义,只有时间才能够让你理解它。可惜阿姨心脏不好,无法再来美国,亲眼看看她种下的韭菜早已郁郁葱葱。
至于她为什么非给我种韭菜不可,是因为她爱屋及乌,觉得出国的孩子都挺可怜的,中国的好东西也享受不着,买把韭菜还得大动干戈地上高速,所以决定出手相助。她全家当年曾被下放内蒙古,生活拮据买不起鲜菜,唯有速生速长的韭菜成了她给孩子们调剂口味的拿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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