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令天下,若我军往攻,名义既乖,且曹氏法令既行,士卒精练。比那公孙瓒安坐受敌,全然不同。若不察敌情,驱众求胜,胜未可必,败实可忧!窃为明公不取哩。”郭图等仍然抗辩,决计南下。且谮授不从主意,未便监军,绍竟为所惑,分设三督,使授与郭图淳于琼,各典一军,调兵十万,选马万匹,指日南行,为攻操计。
操正使曹仁史涣诸将,出略河北,击毙张杨,遣将眭固,攻下射犬城。珪固北通袁绍,屯驻射犬,见前回。操亦自至河上,遥助军威。嗣闻绍将南来,乃还驻敖仓,与诸将会议进止,诸将恐绍军势盛,难与争锋。操奋然道:“我知袁绍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落,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划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草虽丰,徒为我资,何惧之有?”虽是安定众心,但袁绍之失,实尽此数语。乃使臧霸等东进青州,防御袁谭,留于禁屯河上,复因官渡为南北要冲,派兵严堵,自还许都,安排粮械,准备敌绍。一面分遣辩士,招抚张绣刘表。绣与操有隙,见了操使,听他一番词辩,却也有些动情,因此迟疑不决。
适袁绍亦遣使招绣。绣无所适从,特召贾诩入商,诩未曾申议,便顾语绍使道:“劳汝归谢袁本初,兄弟尚不相容,怎能容天下国士呢?”说得绍使无言可对,匆匆别去。绣惊诧道:“奈何拒绝袁氏?”诩直答道:“袁本初怎能成事,将军往从,徒自取祸。”绣接说道:“难道便投曹操么?”诩接说道:“不如往从曹公!”绣皱眉道:“袁强曹弱,操又与我有仇,怎可往从?”诩申说道:“正唯如此,所以宜从。曹氏方奉承天子,一宜从;袁氏方强,即去从彼,必不见重,曹氏尚弱,得我必喜,二宜从;曹氏既来招将军,岂尚记嫌,必且格外加亲,昭示大度,三宜从。将军勿再怀疑,即日往从便了!”诩既劝绣降操,前日何不王成邹氏,吾恐邹氏有知,死不瞑目。绣乃带领亲从,与诩同赴许都,投降曹操。操见绣大喜,亲握绣手,欢颜抚慰,并开筵接风,殷勤款待。越日即引绣朝见献帝,面举绣为扬武将军,诩为执金吾,献帝自然依议;待朝退后,复愿与绣结婚,聘绣女为庶子均妇,绣也觉乐从,安居都下。前日失去一位叔母,此时复赔了一个女儿,种种吃亏,尚有何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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