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冒犯你的意思,我是随口说说,还是算了。”
“不。”逢空执笛在手,“你能听我一曲,我求之不得。”说罢他横笛吹奏,笛声本清越动人,可他的笛声柔肠百回,痛得原纵四肢百骸都要烧起来,曲罢叹然:“逢空,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逢空眉眼黯然,“好端端的也不该惹你不开心。不过我一时有感慨。这世上最折磨人的东西,还是求不得三字。”
“哦?莫非有了意中人却不敢表白?”
“非也,却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自己不喜欢的人。”他淡淡道:“我不久后就要成亲了。以后日子天天过着都是难受。”
“不喜欢就拒了啊。”原纵给他打气:“就算是父母之命,可是结婚不舒服的是你啊。你可以找个恰当的理由……”
“我试过,只是这不是普通力量能改变的。铁板钉钉。”逢空收起了伤感,取出一块观音型的玉塞到原纵手里:“今日相逢一场,自是有缘,这个送给瀚冰当见面礼。我在朝中也算有点门路,以后大事小事都可以拿着这玉到西城街石铺五路兰芳楼,会有人帮忙。”
“这……那我就不客气了。”江湖上讲的是义气,原纵不好拒绝。
逢空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话,“瀚冰,我还是放弃了,因为你实在太好。就算我不是个东西,也糟蹋不起。”
原纵直到很久之后,才明白那时他话里面的深意。
只不过那天晚上,看灯火辉煌一场,执盏相邀,醉了也不乱风情,眉梢都是带笑。燕逢空也奇怪为何那天自己能始终以礼相待,忍下千般心悸。照他往回的性子,这时候应该直接哄回府上,春宵一刻,早就吃干净擦嘴了。
那时他还不知道,有一种纯粹的喜欢,叫珍惜。
从那天之后,逢空这个人好像凭空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