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有意的。”
将军态度冷清,眼神中的确充满了懊悔。我笑笑躺下,空出右手去试探伤口,他不知所措的盘坐在我身旁。
“无妨,将军不必自责。”
宋将军点点头,转头朝厅内说:“赵跟前,请军医来。”
作为跟前第一役便伤败,被换下来我毫无怨言,将军却留我与帐内养伤,或许我还有利用价值。
军医近前,诊脉查伤一番,摇了摇头。
“禀将军,宋先生的伤,怕是不妙,左肩新伤虽未伤到骨头,但右肩伤口和腰腹伤口破裂,怕是需静养很长时间。”
宋先生?
“将军这是革了听的军衔么?”
将军不答复我,坐在床上问军医:“几时能够复原?”
军医答:“少则四五十日,多则……怕是留下顽根,困扰一生。”
我是个废人了,我竟不为此难过,反而松了一口气。战场上担惊受怕的日子使我有些厌烦了,我与王锐不同,他参军为立功报国明志,我却是为结束无所事事的生活,如今已成废人,军旅生活我再强求不得。盘算着回到家乡继续过我风流萎靡的日子,走神思索着这些,却漏听了将军的命令。
他说:“四十日医好此人,下去吧。”
起身正欲下床收拾行李,又被将军推回去。“安心养伤”,四字落音后将军伏趴在我身旁,一臂搭在我腰上,将我牢牢固定后,径自睡去。半赤着的背上,刀伤渗着血珠。
仔细观察,身为将军领兵征战多年,他身上竟雪白光滑,全无伤痕,这背上的刀伤有一掌之长,黑红色的结痂在光洁的背上突兀的狰狞着。这一刀,恐怕是申作玉所为。
次日中午,赵跟前上报,说夏军连夜撤离军营。将军撑起身,衣衫滑落露出肩膀,胡乱拉好衣服后,下床随赵跟前去前厅。
不久又回来,取了铠甲兵器,等不及穿好就出了帐营。
我一手护住伤口,一手支撑着床让自己坐起来,床下没有我的鞋履,我赤脚站在坚硬如冰的地上,慢慢走向营帐口。掀起沉重的帘门,骤然站在冬日下,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远处看得见一些人马向夏营的方向前进,却听不见声音。我眼中的世界被雪与黑泥覆盖,空留了我一个人。我想四处走走,尤其是,想去王锐的帐营看看,我昏迷的这段日子他还在不在。
天寒刺骨,我穿着中衣中裤赤着脚,有几次颤抖到几乎站不住。一脚雪一脚泥的走着,雪地干净,却是冰凉,泥地暖,但是肮脏。我凭记忆回到曾经自己住过的地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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