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却是粮草堆积。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太多,或许的确是我记错了路。原地站了很久,我受不住寒风,决定回去。走至将军帐前,帐帘一飞,有人从帐中走了出来。那人一把抓过我抗到肩上,带我钻回了帐营。
用床单胡乱的为我擦干净双脚,把我塞进被窝后又塞给我一个小包袱,申作玉说:“外敷,一日一次。”说完转身便走,踏出去几步又绕回来,给炉里添了些柴火,再看看我,就真的离开了。
拆开小包袱,露出一个小陶罐,隔着封布就能闻到熟悉的药味。我检查了一下没发现字条什么的,便重新包好放在床下。至于申作玉的用意,我说不出,但能确定他并没有害我的心。
帐营渐渐暖起来,我慢慢睡过去,再醒时,听到将军均匀的呼吸声,猜是已经到了半夜。给自己上了药后想起将军背上的刀伤,本想悄悄帮将军上药,又怕像上次一样使他猛然惊醒,想来想去,还是叫醒了他。
“将军,将军?”
将军皱着眉不耐烦的睁开眼,鼻音“嗯”了一声询问我,之后随着我的摆弄趴在床上,始终不愿睁开眼睛。我尽量放轻动作去掀开他的衣服,行动到一半却突然被他制止住。
“你要干什么?”
我看向他,本该是疑惑和不解的眼神充盈了羞辱与恐惧。我僵在那里,看他的眼神表情慢慢平定下来后,说:“回将军,只是想为将军上药而已。”
他慢慢松开我,慢慢收回胳膊放在枕旁,睁着的眼睛毫无生气,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任我为他上药。
这个将军做事有违常理,按照常人的逻辑我是料不到他的处事与想法的。他话少,父亲说过,话少的人秘密多。
十天之后,我军遭到突袭,伤患跟随赵跟前被转移至东边的山洞里。每天都有一些伤兵被送来,一些伤势较轻的人重回战场。我缩在最角落里,伤口因为山洞里的湿气隐隐作痛。
坐在我旁边的少年失去了右臂,我只见过一次他换药,剩下的时候我都是闭着眼睛听他喉咙中压抑不住的痛吟。那一次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人类的骨头,白森森带着血花,跟市集屠户刀下的猪牛一样。偶尔我会跟他聊几句,聊家乡,聊今后,直到聊到战事。
他说:“宋将军被俘,士气大减,我军损伤无数,唯陆将军执意迎战,以卵击石。”
我可以想象到战场上横尸累累的样子,就像在烟花之地可以想象到那些女子在门后是如何姿态。第一次觉得当兵很不值得。
兵上面是将,将上面是王。一级指使一级。底层的士兵看似渺小,又是不可或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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