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着说着什么。女人一转身,他狠狠捏住我的手,我哭,那女人回头,他一脸着急的又是道歉又是安慰我。
这男孩就是我的哥哥,宋故。
他知道我会痛,痛了便哭,便尽量不碰到我,有时候他只是看着我,我也会哭。他躲着我,在有人的时候,一脸认真的同我讲着什么,惹得大家嬉笑连连。他从未对我笑过。
一年如是,家里大摆筵席庆我周岁,亲戚邻里面前抓周,不抓钱,不抓笔,不抓胭脂,不抓佛珠,我呆呆的坐在丝绸褥上。故哥哥上前逗我,我一把抓住了他。众人不知是什么意思,有人开解,说将来我会同宋故一样,成为神才儿童,这才算了了此事。只不过父亲一直很在意,有心疏离开我和故哥哥,我却因此偏偏要找故哥哥去,也总为这事挨父亲训斥。
被哥哥关过柴房,踢入水池中过,被辱骂,被推得远远的,可还是想靠近他。自小喜欢看他在同他差不多年岁的大孩子们中鹤立鸡群的样子,每每看到那样的他,他对我做过的所有过分的事都可以遗忘。他却仍是据我千里之外。
我四岁时也还是只会叫爹叫娘,他叫我哑巴,我小到都不知道哑巴是什么意思,仍然跟着。我以为他生气是因为我笨,以为他真的嫌我脏,每天晨起都洗两次脸,甚至将母亲涂脸的东西统统抹在自己脸上,他仍是一把推开我,蹙着眉离开。
父亲不想我跟他接触过多,几乎天天把我绑在自己裤腰带上,有时出去朋友家拜访,一走就是几月,回来再见到他,只觉得他又高大许多,更像大人了。他则是微笑行礼,感觉却更加疏离。
直到那年除夕,全家团圆,年夜饭上父亲允许他喝了些酒。也感谢这酒,让他对我笑了一次;也恨这酒,引发了让我惧若梦魇的事。
那夜,全家人用过团圆宴,入到院子里赏烟花。才学会叫‘哥哥’的我跑到他膝前,口齿不清地唤了声:“护哥哥……”他起身,我怕他吼我,连忙后退,不想他竟牵起我的手,拉我走至有光的角落,拿下口中搅过糖稀的草棍在地上写了一个“故”字。握着我的手转过脸来冲我笑:“故,要叫我‘故哥哥’哦。”我喃喃重复着,他松开我回到母亲身边,留我一个人端详着那个字。
文古故,这是我学会的第一个字。
深夜,虽仍有炮竹声响,母亲却催促着我睡觉休息。榻前对我说,这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睡了,枕下塞了些碎银子,母亲抚过我的脸便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来不及害怕年兽,我脑中全是他的笑容。我以为,这之后他便会对我更好一些,怎料天亮之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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