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声问我:“听说今日又诏你进宫了,是为何事?”
“你把水镜剑赠我就告诉你。”
“噫!我还不听了!”
明知他舍不得那口宝剑,我故意逗他,看他生气比看戏来趣的多。成业这人就是这样,起初觉得生涩疏远,认识了发现此人正直温顺,熟识了才能看到他动不动跳脚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虽比我要年长些,但相处起来倒有些我是兄、他是弟的感觉,连塘芦都常逗笑他称他“返老童”。
停下马刷子,我半趴在马背上冲成业说:“望夏开战了,偷偷摸摸打了挺久,这吴佳被望国那李三寿压在折弓坡打了有一个月,我却刚刚才知道这消息,成将军说可笑否?”成业看了看我,低着头没吭声,我笑:“看来此事唯我不知啊。也罢,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看今天这意思,怕是要我去会一会李三寿,日后这太平日子可就没有了。”
“水镜剑送你了。”成业垂着眉,看上去情绪低落。我将马刷子沾了水,边刷边回复他:“你可别只是说说,我容易当真的。”
“说送你便送你。”
“空口无凭,东西拿来再说。”
“哎,我说你好歹客气下成么?”
“我像是会客气的人么?”
成业轻拍着马身,我顿了顿跟他说:“罢了,这剑你还是留着,我这一去万一回不来那可就糟践了这好东西。比起兵器,现在于我而言更重要的是找一匹好马。”
不只是马通人性还是单纯巧合,梁臣打了个响鼻,头在我怀里拱来拱去。我反抱住它,眼眶一湿。十年过去我长成青年而梁臣步入了它的老年,可怕的差别,若不是成业在,怕是我会哭出来。
都言岁月不饶人,可真正见识到岁月残忍的其实是感情。
刷完马后,我请成业去厅里坐,不多时礼儿火急火燎的回来匆匆受了成业礼后直奔我而来:“可恶啊!又输给他!爹爹,剪一束头发给我!”
我不紧不慢地喝口茶不去看他:“干脆为父把头剪下来给你好了。”
成业看出我略有愠意,忙打圆场说:“世子莫急,坐下喝些茶水与命王先说清前因后果,大人也好帮你拿拿主意不是?”
“我已不是孩童了!”夺过我的茶杯一饮而尽又将空杯塞回我手里,礼儿接着说:“可气死我了!前些日子在街上遇一少年,约莫不到二十,机缘巧合同天之内几次相遇,那少年便找我聊起来。起初只是寒暄,恰巧楼下有一老乞,我心觉可怜便叹了句,少年便指着老乞与我打赌,说那老乞的残疾有假,我不信,便赌输着做东请客。后一马车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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