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亲生的。”
这话听了我更是笑出声来:“礼儿也非我所出啊。”
他倔强地看着我,像是强忍着不下道圣旨命令我的样子。走近龙榻坐下我玩着他一束发调侃他:“批了那么久奏折,肩膀酸痛,若是有人给本王捏捏肩,本王留在这里陪陪圣上也无妨。”
我只是随便说说,为自己的抽身找个理由,不料他真的坐近我为我捏起肩来。一边享受着他时轻时重的手法,一边我与他说:“你打算怎么拿下望国,六年之内能达成否?”他缄默了许久答我:“里应外合,五年之内应是能顺利拿下。”
“有内应便好,事情便轻松些。待琉兹使者离京后,还是支我去前线罢。领兵打仗我还行,治国我还是算了,且塘芦初战在外,我不是很放心。”
“那留我一人在京你便能放心?”
“这不是有将军在么,将军各方面皆优胜于我,且他愿委身于你,自是交心予你,我没什么不能放心的。”
及此,他再无话。
本是玩笑让他给我捏肩,自然也不能太当真。虽说我已大大小小无数次无礼于圣前,随便他抓一个都能给我治欺君之罪,但毕竟君臣有别,我让他住了手,两人相对而坐好说些话。
“望国的内应,是宋锦罢?”
他点头。宋锦战前来夏京果然不是虚行,但不想竟是如此行为。果然虎父无犬子,真不知是该笑该叹。
“真不知他想从中得到什么。”我自语,被夏皇听入耳里,他一手撑头侧卧下冲我玩笑:“他想要你。你那小侄子对你的感情可不一般呐!”
说起帛鱼,他倒的确是从小便粘我,不过我与他相处并不多,奈何他会如此喜欢我。后又有暖暖礼儿,我才觉着是自己招孩子欢心,并未多想。然十年过去,帛鱼却仍记得挂牵我,他恰又长大成人,这份感情不得不使我有些在意。
心里虽有忐忑,面对夏皇我只能笑道:“好歹也是亲叔侄。”顿了顿我又问:“那这六年里,你需要我怎么做?”
他打量着我,我毫不回避地直视他双眼,我希望他能信任,否则即使我无所作为地看他拿了天下赐给我相王府,我也不能自由地做我想做的事。我需要在他面前说得起话,而唯一的途径便是让他信任我。
四目相视中,夏皇慢慢坐起身,一手向我伸来覆在我胸口轻声道:“祖父说,你的心会越跳越慢,到你三十六岁时,随便一点不开心与郁结便会送了你的命。”他说着将我的衣襟揉作一团,我任他动作,应他说:“你也恨我。”
“不,我恨云款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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