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望国买些衣服穿的好。路途遥远,能不带的还是不带了。
有脚步声传来,回过头米回抱着东西哭丧着脸站在我身后,我接过来随手塞进包袱里,他的手却依然悬在半空。“怎么?”我问,一边翻箱倒柜找着去年在列记制的那件软甲。米回许久了才说:“王,米回愿随王同去。”
回头看一眼他,没说话,我不知说什么好。米回跟了我十多年,府里大事小事我都交给他全权处理,起初是因我知道他是夏皇刻意安排的,后来是因他的确有这方面能力,而现在,窗户纸已经失去了捅破它的必要,米回是我在夏国为数不多可信任的人。
“米回,”我停下手中的活儿,认真看着他道:“你留下看家。”
闻言米回眼泪掉了下来,他不遮不掩反而将我弄得手足无措。好容易劝他先去休息,我独自带了换洗衣物走去浴房,途中碰见范亦,我命他拿壶酒送来,谁知他拿来酒的同时还在浴房里燃了香,说是琉兹国师请他送来的。内心不得不叹范亦的老实,这香里万一掺些毒进去,你命王今就要丧命于这浴池中。
不过琉兹国师实在没有杀我的理由,这样想来范亦不防着他也就能说得过去。自酌两杯半躺在浴水中,烟雾缭绕中仿佛看到风吹停向我走来,爱抚,亲吻,拥抱,当一切过去后我清醒过来,发现又是梦境,不禁气恼中抓起酒壶砸向墙壁。范亦闻声进来收拾,我将自己没入水中哭个不停。
我还在指望什么?能梦到他于我来说难道不是最大的恩惠吗?学会知足罢。
次日晨起,骑马带队送琉兹使者一行由西门而出,告别时那琉兹皇子抓住我的手要我记得他,我笑着敷衍过去。回城由主干道走向南门,街道上的行人驻足目送。至南门,见将军手持圣谕等在前面,下马接旨后作别将离时,听到将军唤我。回头看去,将军微笑着对我说:“我等你回来。”
我看着他,瞥了一眼领兵的副将周正,他会意地带兵先行一步。我使约拿走近将军,不顾周围是否有人侧目,弯下腰托着将军的下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便策马而去。
快马七日抵达陶城,城楼上垂着夏国的旗子,我骑马立于原地看周正叫门,接着城门大开,申作玉领着一干将领门迎我。
“申作玉(许良),率将恭迎命王!”
我跳下马来扶起他,故作轻松地笑:“孩儿他娘不必多礼,快给为夫寻个地方洗洗风尘罢。”申作玉稍怔之后仍是中规中矩地作揖邀我入城,走在众人前面,抬头看着望国的天,我心知故乡的天就在眼前。
沐浴更衣后坐在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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