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宠他,又能宠谁?金里也是一样,本王娇惯下他是恣意妄为、没大没小。本王也曾拦着王妃和府内人对其骄纵,可反观之,将他惯成这样行径的,非我还谁?也罢,孩子还小,日后吃点苦头便成长起来了。”
望帝颔首,若有所思地长叹一口气与我干杯。时有凉风过境,舒爽中望帝似是放松下来对我说:“回想起来,锦儿当年才那么小一点,他在孤怀里睡着,口水全流到孤的龙袍上。”我陪他笑,这笑是发自真心的:“礼儿也是,年幼时本王捉弄他,逗急了还上口咬本王,本王都怕他把自己牙垫了。”
“哈哈哈,命王连小孩子都欺负!”
“唉,本王哪里知道如何跟小孩子相处,从来不懂得让他,不小心便借着争强好胜的心伤了孩子。再后来府里又添了小娃娃,才知道跟孩子不能太较真。”我意有所指地看看望帝,后者酌酒不言。
两个父亲坐在一起喝着酒念着家里的经,不知不觉夜便深了。望帝微醉然执意送我,我俩并肩走着,争先恐后讲着宋锦与宋礼儿时的趣事,直到相别时望帝才点明了来意:“日后还承命王照顾锦儿。”
“皇上放心,小相王会懂得皇上这份心的。”
他点点头,有欲言又止,最终匆匆离去。
次日,朝堂上帛鱼被望帝认作义子,封为皇子并作质子出使夏国。午膳后裕光殿文武重臣齐聚一堂,见证了望夏两国的签约议和。八份和书上落款了我的名字与使臣印,待望国由重光签约加印后,双方各持四份和书,检查无误后,我跳过繁琐的宴会收好和书命将军张罗着收拾回京。望帝也不拦,像是巴不得我赶紧走一样。
见到憔悴的帛鱼是在出发当天,孩子强打起精神撑过宣旨颂文,终于踏上了质子之路。骑在马上出京城时,我从车内偷窥到帛鱼摇摇欲坠的身体苍白的脸上双目坚定而锋利。他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出发前与宋故跪别时他也是一言不发,他是在恨宋故?我不得而知。
从北门出走了五里,师父果然牵着约拿立于树下侯我。我下车请了师父入辇休息,回头去看帛鱼一副痛苦的样子,连忙将他抱下马来。师父看了帛鱼的情况后宽慰我不必担心,孩子只是过于疲劳没有吃好而已,我这才放下心。
车辇乘坐四人甚挤,我出车骑上约拿随车而走,途中于大城市稍作停留为帛鱼购药补身,兜兜转转竟花一月才回到夏京。礼儿与一些重臣出城迎我,我下马迎上礼儿,心里期待着礼儿那句稚气十足的“爹爹”,而我等到的是礼儿率众单跪于地:“恭迎命王。贺喜命王得胜回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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