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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儒良坐在上位,权铮坐在副位。
钱巳阡、杨惟等人被请上堂的时候,衣着整齐,丝毫没有人犯的狼狈。他在堂下站定,与权铮交换了个眼神,随后恭顺跪下。
孙儒良知道,这一跪,冲的是权大人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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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所跪何人?可知自己所犯何事?”
孙儒良走过场问道。
钱巳阡回道:“大人何必多此一问。”
上朝的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他确实不必多问,故开门见山道:“今有盛泽水患一案,死亡逾两万人,系工部私吞筑堤款项,致江口决堤县城被淹。后甘州知州杨乾元受尔等指使,屠杀灾民企图掩盖水患一事,这些你可认?”
他的这番话是状词上写的,而状词嘛则是由大理寺的顾是非递过来的,顾是非遵了皇命去甘州,倒也没空着手回来,孙儒良想。
钱巳阡清楚,这罪是无论如何不能认的,故狡辩道:“本官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迄今为止,本官并未收到任何关于沅江决堤的奏报,更遑论指使人屠杀受灾百姓。”
跪在他身后的都水清吏司杨惟补充道:“是的监察大人,自入春以来,我们钱大人一直在忙春耕之事,直到前几日才稍有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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