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进展到三分家产的结尾,好在这种想象没有持续下去的时间。悲戚绵软的歌在高潮后两个小节突然停止,随即是音乐换卡轻微的震动,继而从头开始,车里都隐隐约约泛起一股夜店的劣质酒味。女歌手再次随如海潮般的雨水降临,踩着节拍,软绵绵地随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起舞,跳出一片没有形状的光污染。
直觉告诉我不该破坏气氛,但某种对黏腻氛围天然的反感让我断然出手,打出沉默debuff。我说:这歌是不是没唱完?
宣行琮开着车。事实上这段路的交通情况算是海岘发展中违章的缩影,而我们来得不太巧,正卡在这段路红灯的第三秒,所以他扶把的姿势尤其变得欲盖弥彰起来。他的眼睛看着红绿灯,表情一成不变。直到红灯变色,他才在扑面而来的绿光和喇叭声里说:那个歌手现场遇到了点不可控的事情,歌没有录完。
我说:能出这种事,不像是什么有名的歌手。怎么,被人使绊子了?
他说:或许吧。她太急着想证明自己的价值,结果就是遇到临期变数,摔得越惨。命不太好。
这下轮到我吃眩晕debuff了。有人就是能三言两语破坏你的整个心理构建,我在此道还远远不够熟练。歌还在放,依然黏腻又甜蜜,但经过这种说头毫无疑问变了味道。糟糕的是我预言成真,这的确是一种宣行琮风格的警告;更糟糕的是偏偏经他这么一番点通,我反倒福至心灵,听懂了这是首什么歌:情歌。人分手时会唱的情歌,一种卑微的自我感动和高昂的讨好。
我不想知道那个女歌手吃了什么苦头,又摔得有多惨。后来我偶尔想起这事查了一下,也没看到她相关更多经历,倒是不少绯闻。有人说她傍上了大款,有人说她去当了小三,有人说她其实是哪个豪门富户鱼水情诞下的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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