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我,飞雁。」少女娇扬的嗓一如以往,只是隐隐约约间,多了一丝女儿家的羞怯。
「……进来吧。」
年飞雁得到允许,细细地推开了门,就见她手捧著瓷盒轻步而入。开朗的她一刻也静不下来,进了房就笑语连连,填满了一室空虚寂寞,也停滞了顾长歌的静思。
「大师兄,方才我们几个师弟妹得了空,做了些小点心,飞雁不敢忘了平日大师兄的悉心教导,特地拿来孝敬你,您可千万莫要拒绝这一番心意。」年飞雁步近窗前静坐的男子,蓦地笑靥一僵,焦虑地搁下瓷盒,抢前执起顾长歌的手,「师兄,您怎受伤了──」
年飞雁因习武之故束起了乌丽的发,未施脂粉的脸清新如玉,正值女子如花的年纪。顾长歌记得她是三年前登门拜师,想想也亲自教导了她一段时日。
顾长歌不著痕迹地抽回被握住的手,淡漠神色倏地流泄出一抹霜寒,宛若急速降温的冰雪,冻结了他的声音,「这点小伤算什麽。」
相比蚀心冰花的毒,一天比一天剧烈的痛……他不清楚,那人还能熬多久?
攥著的手,不觉染成一片艳红。
「这怎会是小伤!」对比顾长歌的淡然,年飞雁眼底尽是担忧。
不知怎地,年飞雁觉得此刻的顾长歌格外疏冷,虽他素来便是清清淡淡的模样,可那凛然的嗓、孤然的眼,让他四周的空间彷佛刹那间凝缩,盈尺之距却彷佛千里相隔。一直觉得大师兄是个难以接近的人,也似乎不曾见他对谁特别挂心,彷佛於这世上无所牵虑,然那一身孤漠绝世,又似是引著人走进他的心,禁不住偷偷仰慕。
「呃、要不先嚐嚐这些点心吧,饺子热著才好吃。」为了缓和气氛,年飞雁当下搬来瓷盒,逐件逐件地取出,不时抬首观看四周,试著寻来更多话题。「师兄这里真清静呀,师父好偏心喔,让您一个人住这麽大的房间。」
顾长歌眼色微动,却是默然。
「师兄最近该也累坏了,一边要看著我们,一边要为掌门武决作准备,前日还来了个刺客折累人,大师兄真难当呀。飞雁入峰时间较晚,有一事不太明白,上一代掌门人身故不是六七年前的事麽,怎到如今才办这掌门武决?」年飞雁恍若不介顾长歌的淡默,自顾自地问了下去。
「……这事,我今日告诉你,但日後不许再问。」顾长歌眸光一沉,思忆被迫回到充满离别的那一年。「当日……掌门人身故乃是意外,未及安排接任掌门之事便撒手人寰。於此事上,师父与其馀三位长老一直意见相左,以至於掌门之位始终悬空,直到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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