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以武功论高下,共同推选出新掌门。日子便定在五日後,届时所有弟子都会出席。」
「原来如此呀,那前几日抓到的刺客,可与掌门武决有关?那天那麽大的事,结果师父却守口如瓶,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只是二师姐说,她与那刺客交过手,总觉著脸熟,像极了多年前被逐──」
「奔波了几日,我实在也是倦了。飞雁,你先下去吧,明日的练习我同样会到。」
顾长歌抬了嗓,徐然阖了双眼,淡而无情地终止了对话。
年飞雁微愣,看向那闭目不语的疲乏神态,责怪自己不懂体恤,大师兄一直强撑著精神与自己谈话,自己竟全然不察,这疏忽的性子要改一改。
「师兄好好歇著,飞雁不打扰您了,点心记得吃喔!」年飞雁依然笑得娇灿,丝毫没有因为顾长歌的拒绝而黯淡。
顾长歌淡应一声,此际、只想心如止水。
作家的话:
☆、〈雪月歌〉09
年飞雁脚步淡去,让这一室更显沉静,好似化成一方庞大无声的孤寂。
『师兄这里真清静呀,师父好偏心喔,让您一个人住这麽大的房间。』万籁无声之间,年飞雁宛若银铃一般的娇灿嗓音彷佛残留在顾长歌耳际,幽幽低回。
是呀,为何这麽多年来,他未曾发现,这间房是这麽的安静、这麽的……孤寂?
每一日,他在忙完峰内诸务後回返寝房,一推开木门,一片静谧幽暗便袭面而来,彷佛要将他吞噬。直至他在黑暗里燃起了烛火,方把那清冷的孤寂稍稍逐去。
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他却几乎要忘记了。
数年之前,身为大师兄的自己尽管依旧日日忙碌,可每当踩著那疲倦的步伐回转时,远在门外,便能看见那房内已让人燃上了灯,透出鹅黄的温暖,彷佛欲拥抱那倦累的归人。
顾长歌身後,是一扇区隔出内外室的木屏风,外室陈列书案木柜,宛如小小的客厅。屏风之後,又让一扇矮屏给隔出两侧,各放置了一张床,他睡在一侧,每夜入眠前,他总在黑暗中隐约望见那矮屏的轮廓、望见那矮屏背後的一片空荡。不再有矮屏那端传来的、谁又睡不安寝的低喃。
曾几何时?伴著他入眠的,已成了一片无声的孤寂。
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你怎麽练个剑,也能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往昔,每回他回房,这句总是他最常说的话、淡漠中带著深深无奈、又无好气。
『还不是那西坛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