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白清桐是否口甜舌滑故意讨好,他听了就是禁不住得意,心底暗暗一热,连带刚才被师兄欺侮的怨气也拗在脑後,忽然看这小师妹顺眼起来,当然,这是在她识趣地不来打扰他师兄的前提下。
「师妹倒是紧张这个竞试。」尉迟律挑眉道。
「师父紧张,我怎能不紧张,北坛丢不起这个脸。」
「有师兄在,这脸丢不成的。」尉迟律一脸骄傲,彷佛说的是自己一样,「跟其他人较量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师兄大概也不在乎,不过师父在意这个面子,我们只好在台上站久一点别输太快就成。」
「这话说的是。」白清桐铃铃一笑。
「……我瞧师兄近日劳累得很,饭堂也甚少能准时出现,准是师父要求得紧了。师妹这两日尽量莫去劳烦师兄,我能指教的,尽当为之。」
「二师兄果是贴心,这也是清桐应当的。」
指导了师妹一轮後,尉迟律回到寝居,晚晚是他亲手燃上的灯,将饭菜留在烛灯下煨著。
他确实在生气,自然不是为了自己败在顾长歌手上,那种事之於他理所当然且甘之如饴,最令他受不了的是那空荡的床铺、那凉掉的饭菜。
顾长歌只知自己置气,却不知还不全是因为他。
尉迟律气恼师父折磨师兄气了快一个月,是以当初的雀跃一过,便就再也高兴不起来,开始对师兄倦然晚归的身影端起臭脸,冷淡得不得了,偏生这又不是师兄的错,心想这竞试再不开始,自己便要先气死了,事至今天他其实已经不在意这竞试结果如何,只想等事情一过让师兄好好休息一回。
这份心思,大概只有自己方能明了。
☆、〈雪月歌〉42
初秋风劲,天光清盈。
萧瑟成风、隐隐挟一股刚劲锐利之气,在地势崎岖的雪月峰上刮卷如漩,翻掀遍地雪沫,如苍穹白云飘飞。那风中肃杀,彷佛呼应著雪月峰上今日今时、那绷人心弦的盛会──四方竞试。
自今日天色微明起,峰里便凝聚著一股令人凛然的气息,如有一股微妙张力揪悬著人心。众人来往奔走之间,面上少了昔有的爽朗与笑容,有的只是不容懈怠丝毫的紧张。
雪月峰那座七重楼塔後、平日里深深禁锁的密地,也为了这五年才一度的盛事,陡峭石阶让人扫去了厚重积雪,欢迎著峰里所有长老弟子。
峰顶上,是一座巍峨肃穆的天坛、以及坛前一座四方宽大的竞试台,四周辟成上台的陡阶。而天坛外与那竞试台同高的最上一阶置摆了五张锦椅,五座最中,一名白衣道人,雪纱遮面,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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