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削,眉眼若水,教人莫辨男女,峰内大多数弟子眼生得紧、频频瞧看,然能落坐於最上之座,无疑是雪月峰掌门人。而他两侧,四方长老巫沧海、朱天凤、陆青羽、杜十方凛然而坐。
与天坛相对一侧,则是四坛弟子齐然列队守候之处。别说雪月峰多数弟子未曾看过掌门人,连瞧见这四方长老齐聚一堂的机会几乎屈指可数,众人莫不引长了颈首,往那天坛处瞅望去,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上,更添几分兴奋盎然。
每坛派三人与试,在各坛伍列中排行最前,其馀观战弟子则站在其後。天风呼呼,撩动著空气中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氛。倏地,竞试台外远处一个门人沉沉敲动铜钟,响出开场的鸣声。
那雪纱覆面的掌门人缓缓自座上站起,朝前走了几步,面纱轻轻晃动,是他朗念出声:「各坛竞试弟子就四方之位。」
语出,每坛各三人脚步挪动,在雪地上摩娑出窸窣声响,每列弟子依自己所属之坛各往竞试台的东、南、西、北面之阶後成列。只见四方站定後,一个门人捧了一个签筒上前,筒中有四支签,掌门探出清臞削瘦的手,往那竹筒之中抽出一支,瞧看了签尾刻上的细字。
「西坛为首。」念毕,他再抽了一支。只见西坛弟子瞬间垮了脸色。时运不济、出师不利啊!
「北坛为次。」声落,他复抽出第三支,「东坛为三,南坛最末。」
东坛与南坛在竞试台外候战的弟子面上微微露出喜色,虽然不敢太张扬。而白清桐则是在掌门指到北坛之时,气息蓦地一屏,好似心里已是绷极的弦,又让人绞紧了几分。
「清桐,莫要紧张,平常心待之,发挥出你平日的水准,必有胜算。」顾长歌立在白清桐身後,温声宽抚道。
「谢谢师兄的鼓励。」白清桐对著顾长歌努力扯出一抹平时的笑容,可还是不难见得她有几分紧张。
「西北二坛,上竞试台。」只听得一旁司竞试之仪的门人拔了嗓门,朗声宣道。而掌门早已复位,在掩面雪纱之外,露出一双好整以暇待看好戏的水画眸眼。
白清桐踩上了眼前上竞试台的陡阶,握著长剑的右手微微颤著。
「师妹……加油啊!」尉迟律见她走上了竞试台,方有几分不自在地喊了声,到底是一个坛的,胜败相系,再者为竞试准备的这一个月来,他也多多少少发现了这师妹也不顶难相处。白清桐虽听见了,可到底已上了阶,不便再回头说些什麽,把尉迟律的激励收在心里,站上了竞试台。
西面,代表西坛第一个出战的弟子也来到了台上。
白清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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