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律故意慢了身法,在旋过北面时看向掌门,发现他的目光,亦落在自己这方位,不禁疑惑更深,他与掌门素无交集,自然不会是看向自己的。
莫不是……
──眼角馀光处,一道如雪般仙白身影,擎剑掠过。
☆、〈雪月歌〉47
是他的师兄?!
尉迟律眉头紧蹙,几乎能确定掌门的视线正正落在顾长歌身上,妖诡眉眼一眨不眨,彷佛在觊觎什麽似的,那感觉没来由地令他心里极不舒服。
「律,不许分心!」顾长歌舞剑之际匆匆瞥了尉迟律一眼,察觉师弟练剑的动作明显变得迟钝,登时淡声警告。由顾长歌所站的角度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只道尉迟律被什麽有趣之事吸引了目光,手里的剑好似快要脱了掌控也不知会否不小心伤到自己。
尉迟律怔然回神,惊见师兄面露不悦地看向自己,只得敛了眸把思绪调回来,偏生身形旋动间,眼角馀光仍是不意瞥见远处掩融於雪中的白影,复又不期然触及那道不曾挪开的专注视线,他眸光瞬即一凝,动作不觉又慢了下来。
蓦忽间,外面一阵冰风呼啸袭来,吹得远处那身白袍狂然翻飞,恍若叠叠浪花,冷不防地、面纱也被掀起了半块,一张不曾展露人前的脸落在尉迟律眼底一闪即逝──
白玉无瑕的雪颊上,是一道血红的蝎子印记。
待尉迟律以为眼花想看清时,面纱飘然而落,重新掩去那惊鸿一瞥的容颜。
那蝎子印鲜明清晰地刻入眼底尉迟律,映衬在一片无色的白雪之上,那一抹鲜红忒是刺目,以至於远远望去也如此显眼,只消一瞥就捕捉到那出现在脸颊的不寻常标记。
惊讶归惊讶,他也无意探测那位素来神秘诡谲的掌门人所作所为,作为一派掌门人的思维自是他一介小小弟子想像不得的,偏他就是莫名不喜欢掌门人看著自家师兄的眼神,直接得诡异不善。
「律,你到底怎麽了?」顾长歌见他几度分神,本以为他只是一时恍惚,几回下来,心情渐渐由不解化作担忧,当下也止了剑势,踩著忧急的脚步靠近,温暖的手先一步往尉迟律的额头探去,「身体不舒服麽?莫不是昨夜受了凉?」
昨晚师弟是与自己同榻而眠的,按理说他床榻不若师弟那边引风,自己早醒时棉被也是厚厚实实地把师弟裹得暖和,怎麽想也不可能在自己身边受凉,现下也探不出异常的高温,可看著尉迟律始终无法专注的异状,哪里有他一贯练剑时的无比认真,顾长歌觉得不妥,又循著师弟刚才的目光瞥向中庭外的雪景,却见那里除了一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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