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来说可稀罕著,看来长歌很得掌门人的欢心呢。」杜十方似是閒话家常般地娓娓道来,一点也没有在意尉迟律稍嫌冷淡的反应,看起来著实高兴得紧。
尉迟律却是听得心底一凛,曾经有过的疑问通通在这一刹那冲上脑门,重叠著过去无数把声音,混乱而无章,却好似突然间串连成什麽似的──
掌门人也欣赏不已……
多番向我询问了有关长歌之事……
看来长歌很得掌门人的欢心呢……
面纱下的蝎子印记……
易骨经……
「你得加把劲啦,我的二徒弟可不能跟大徒弟差太远不是?哦、对了,等你师兄的心法练成了,你与他还有清桐择日给我奉个茶吧,好让为师好好与你们都聚一聚。」杜十方最後若有所指地扯唇,摸著短须含笑而去。
尉迟律仍是伫在原地,脑袋已是一团乱,在他心底种下的名为不安的种子,彷佛正在茁壮速长。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在担心什麽,师兄被人欣赏好奇明明是好事,偏生他禁不住往坏处去想,总记著那道落在顾长歌身上绝对称不上友善的目光。他也会质疑是否因为自己先入为主的观感而曲解了别人的意图,他也希望是如此,怕就只怕、不然……
还是他多心了吧?才会把可能毫无关系的事情都连在一起往死胡同一个劲地钻牛角尖,是这样吧?
他极力说服著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不想便不会多疑。他自知自己敏感固执,有时甚至流於偏激,顾长歌也显然最不喜欢自己这一点,所以他实在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神经质的妄想作祟。
可是,换作别的人也就罢了,然而当对方是神秘得正邪难分的掌门人时……
如此在想与不想的拉扯之间,尉迟律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
因为事关顾长歌、他的师兄,他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雪月歌〉49
这天晚上一切看似如常,尉迟律为顾长歌留了晚膳,便强行拉著师兄洗浴更衣上床休息,全程半句话也无有多说,一直到熄灯时间挤到顾长歌床塌,仍是一迳沉默著,蒙了棉被便倒头大睡。
这样的师弟,是他一贯置气时摆的态度。
「……我又做了什麽得罪你了?别这样,会闷著。」顾长歌很是无奈地盯著身侧那一团黑影,从被子里抽出手把师弟盖到头上的棉被扯下去。同时脑海快速想过最近自己有什麽待师弟不够好的地方,难道是自己这阵子忘著练功疏忽了他害他不高兴方闹了这别扭?思来想去,便只有这个原因能说得过去,因为有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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