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的人,被攻陷之后就越是百依百顺,沉浸在这种新奇又刺激的情感中,玳王早把身为王爷的架子抛到九霄云外,在岳承凛使出欲擒故纵的手段,突然冷落他十几天后,朱锦纹终于忍不住,主动跑到这里来找他。
看着这个对他已然死心塌地的男人,岳承凛不是没有征服的快感,然而在随意摆布对方的时候,他常常产生一种自觉都无法控制的焦躁,积堵在心中,不知该如何纾解。
他一向是个冷静而理智的人,自信绝不会对这个棋子产生多余的情感,而朱锦纹在床上的万种风情很容易撩起他的欲火,使他这份虚伪的热情没有露出过一点马脚。
也许在知道真相之后,这个总是被众星捧月的男人会恨他入骨吧……岳承凛淡淡地笑,伸手扶他坐起,说:“我叫下人准备热水,清洗一下,晚膳之后我陪你去朱翠楼听曲怎么样?”
“好。”一点甜头就哄得朱锦纹心花怒放,在他的殷勤服侍之下起床梳洗,收拾整齐,然后亲亲昵昵地共进晚膳,等到月上梢头,岳承凛叫人备好马车,与朱锦纹一起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
朱锦纹不是没有提防过他,开始时也曾频频试探,只是这个没什么心机的人怎么斗得过有备而来的老狐狸?岳承凛无论何时都表现得无懈可击,让玳王殿下是真正相信了这个男人正深刻地爱着自己。
骗人并不是一件难事,岳承凛一遍一遍地暗示自己爱着朱锦纹,温柔体贴,什么都肯为他做,连他自己都快被这重复的谎言骗过了,何况正沉浸在热恋中的朱锦纹呢?
他细心地给对方加了几个软垫,揽住他的肩膀,窗子的软帘被夜风吹起,院内的树枝探出墙外,猩红的枫叶染上银白色的月光,闪动着清冷的光泽,就像一团冰冷的火焰,终究会冻结一切渴望热情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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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看着明昕帝被炽月带走,朱锦纹松了一口气,无心赏灯,转身登上马车,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沉声道:“回府。”
马车纹丝不动,他以为是被行人堵住了,也不催促,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满城花香,芬芳扑鼻,那清新甜美的香气让人阴郁的心也跟着温暖起来,多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他有些昏昏欲睡了,马车怎么还不动?
“侍卫,回府!”朱锦纹等得不耐烦了,可是任他怎么喊,外面的人像死了一样,不仅马车不动,连个应声的都没有。
朱锦纹心生狐疑,一把撩开车帘:“怎么回事?”
蓦地对上一双幽深难测的眼眸,那人的面容他再熟悉不过,却也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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