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熟悉得仿佛一刻也不曾分开,陌生得恍如隔世。
玳王一阵心惊,脸上血色尽失,正要退回车里,那人却一把抓住车帘,笑道:“四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他是什么意思?嘲笑自己的仓皇无措吗?朱锦纹恨得咬牙,眯起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岳丞相,别来无恙?”他不在国都虎堰,跑到泺宁干什么?
岳承凛对车夫叮嘱了几句,然后也不问问玳王的意愿,径自上了马车,往他身边一坐,道:“在此偶遇,真是三生之幸,怎么也要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什么?”马车突然跑起来,朱锦纹一下没防备差点栽过去,还是岳承凛扶住他的后背,被对方碰触的感觉让他浑身发毛,赶紧坐端正,扭脸瞪他,问:“你要带本王去哪里?”
岳承凛眼中漾起温柔的笑意,道:“贵客莅临,可愿屈尊到舍下小住?”
“你在泺宁也有宅邸?”朱锦纹眯起眼,不对,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当下斩钉截铁地拒绝,“用不着!我明日就要启程回国了。”
“你们皇帝怕是要滞留几日,你何必急着动身?”岳承凛一句话戳破他的借口,让朱锦纹脸上挂不住,绷着一张俊脸,正襟危坐,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岳承凛见他这么戒备自己,低声一叹,问:“明昕帝来泺宁,是你安排的?”
朱锦纹皱着眉,不想理他但是又不愿失了礼数,只得不情不愿地答道:“只是推波助澜罢了,陛下若没那打算,旁人再计划也没用。”
炽月要娶妃的消息八成也是他编造的了,虽是欺君之罪,相信被爱情滋润的朱锦恆不会太过追究,岳承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朱锦纹沉吟许久,道:“怀宁王情真意切,皇兄也并非无动于衷,彼此错过未免遗憾。”
皇兄总说身在帝王家不能轻易对凡人动情,他又怎知寻常人爱上一个帝王的艰辛?饶是再骄傲的人,在皇帝面前都得小心翼翼,曲意逢迎,畏惧当前,岂能恣意去爱?
只有炽月这个不顾一切的疯子,抛开身分地位,无视皇权烜赫,以掠夺之姿闯入朱锦恆的生命中,把他逼到角落,用狂热的情潮淹没他,逼得他不得不敞开心扉,把一颗从未有人撷取的真心交到对方手上。
这样的感觉,他也曾经体会,那是种义无反顾的决绝,理智尽失,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也敢纵身一跳,能得心上人一顾,即使摔得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爱上一个人是多么危险的事,只是皇兄比他幸运许多,炽月性子虽顽劣,却是一片挚诚,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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