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道:“本官不管你是否才高八斗,本官只问你,和溶溶月是什么关系?和韦寅又是否有关系?”
秦风烟答道:“溶溶月姑娘乃是秦某的红颜知己,秦某慕其才华,时常叨扰。如今乍闻噩耗,心下凄然。韦家乃是苏州一带望族,秦某自小便有些往来,不算密切,也非疏远。前些日子在下曾向韦府求亲,不料遭拒。虽是如此,秦某不敢怀恨在心,闻得韦老爷身遭不测,也实在不能开怀。朋友之谊,敬佩之意,乃是秦某对月姑娘和韦老爷的真实之感。”
柳怀义凉凉一笑,挑眉道:“你说,韦家曾经拒婚与你?可知为何?”
秦风烟苦笑道:“韦家道是韦小姐年纪尚轻,不欲过早嫁出。秦某想,恐怕是看不上在下吧?”
柳怀义看着他,问道:“苏州适婚年龄的名门闺秀多不胜数,秦公子缘何向还未及笄的韦小姐提亲?”
秦风烟一顿,脸上流露出一片柔和之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柳怀义意味深长地笑道:“秦公子真是多情之人。也罢,看样子秦公子与此案无关,来人,送秦公子下去,带邹雨师上堂。”
邹雨师由衙役领着,穿过耳房走到大堂。堂中阴暗,左右列着数位官差。正中坐着一人,官袍乌纱,威严难测。那身影颀长挺拔,却又无端压迫重重,压得邹雨师精神一阵恍惚。
他走到那人身前,一揖到地,轻声道:“在下‘吉羽斋’老板邹雨师,参见大人。”
高堂之上久久不听得回话,邹雨师有些迷惑地抬起头,却看见一双细长的眼睛,带着几分窥伺之意。那眼睛似乎包罗万象,却最终只剩下一份审视。
“邹老板和分花拂柳斋的溶溶月,是什么关系?”审问之语像是从遥远之处飘来,却惊得邹雨师怔住,痴痴地望着台上之人。他想起每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那些缠人的梦靥,都在不眠不休地说着一句——“你且给本官记着,今日的恩德,本官要你慢慢偿还!”
……
“大胆邹雨师,大人问你话,还不速速回答?”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凝起神来答道,“回禀大人,小的和月月姑娘只是朋友,时常在她那儿吃吃小酒,听听小曲儿,别的也没有什么。”
柳大人在堂上听了,冷笑一声,道:“溶溶月姑娘出价极高,邹老板花重金只为喝喝小酒,听听小曲,未免有些不划来吧。”
邹雨师陪笑道:“那倒不是。月月姑娘和在下算是好友,并未收在下缠头,只是时常相邀,谈谈心罢了。”
柳大人冷哼道:“邹老板倒是艳福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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