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从门边过来,看了看床上散乱的锦被和费于成的衣着。
“大人,没有账本,。。。那是不是已经被人拿走了?”
“不会。”我摇头走过去,拉上棉被盖住死也不能合眼的人,“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身带,应该还在宅院的某处,。。。等宝儿姑娘醒来后就知道了。”
“没想到费于成也死了,这样知道内情的人越来越少。”凌峰突然抬头,撅眉问道,“下一个会不会是楚良?”
“那也得要他身上有账本才行。”
“会不会他真的有账本,只不过没有拿出来?”
“谁知道呢?”我扯笑走出房间,“他心里藏的事情太多了。”
听到这句话,凌峰没有往下接,反而把话题又转回费于成身上。
“。。。。。。。可惜,费于成临死前本想说账本的出处。”
“死前会那么说不会没有用意,可能表明账本出处的线索就在他身上,。。。也说不一定。”
出门后看着从回廊过来的下人,各个神色慌张,四处乱窜,整个费宅里哭声一片,凄惨不已。
我悄悄叹了口气,别身于廊上让旁人能进到房内看费于成最后一眼。
“现在怎么办?”
凌峰问,也是觉得这样人来人往不妥。
我取下令牌递给他。
“尸身不许人再碰,查验的问题也要等费宝儿醒来后过问她才行。另外通知官府,见牌如见人。”
“那张旭正那边?”
“他早就看出来了。”我回身带笑,坐在廊柱边把头靠在手上,“行了,这次是我输。”
的确是我先沉不住气了。
若不是费于成出事我其实并不想先揭露身份,可若再演下去,这死的人会越来越多,不是善举。古堰大案牵扯了百多条人命,这已经是一笔算不清的帐。不过更怕这边的账查完后,那边又出现一本新的,交易的同样是人命,而债主却写的是我的名字,可谓真是会遗臭万年。
文相人以前曾说过,入朝为官,每一步都要想好了才踏出去,每一次进宫面圣的时候脑袋都是要自己提着。若是鲁莽或冲动,若是自负或大意,那真的会掉进一个套中套,圈中圈,从此被人玩弄在股掌,万劫不复。
如今朝上,安仁,高长卿和我,表面上是两股势力,其实一分为三。安仁和高长卿是不能相见的仇人,我和高长卿则是貌合神离。这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我一方面要提防安仁下套,另一方面也怕安仁和高长卿联合起来。
。。。可能文相人是在当年就看清了这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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